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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們倆卻都如此冷靜,誰也不肯率先淪陷。
喻夏與她注視著,從來藏得很深的內心,如今願意掏出來讓人窺見一角:「但我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又即將被拉回去,聰明人都知道該離我這樣的人遠一些,你肯定不笨,對嗎?」
薄菀也笑出來。
想到《心理追蹤》裡的那兩個女人,一個總被黑暗捲入、卻始終沒有踏進深淵的莫深,一個彷彿站在光明裡、卻有著最濃重陰影的玉俏。
她指尖拂過自己下頜上的親吻痕跡,刻意帶了點暗示回道:
「也許……」
「我早就站在地獄裡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同類?」
薄菀抬手重新摸上那根雪白的尾巴,感覺到喻夏變得更緊張的時候,反而不疾不徐地問:
「你確定要將我推開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天肥!
哼!留言我明天給你們繼續日萬!(萬:哦?你確定?)
「他年我若為青帝」,詠菊的一首詩,意思是許諾對方改朝換代的新氣象,放在這裡是薄菀給她許諾業內的光明未來。
第24章
日頭西下, 月色爬上柳梢。
房間裡處處都是荒唐的痕跡,喻夏被薄菀抱在腿上,囫圇吃了幾口晚餐, 就按著肚子說吃不下,薄菀將她唇角的痕跡揩去, 神態縱容又無奈,見她又累又困,終究沒捨得繼續折騰人, 將她抱到旁邊的床上, 輕哄著讓人睡了過去。
清晨, 喻夏睜開眼睛時,房間裡還是漆黑一片,她無意將薄菀吵醒,可惜剛有點動作,水床就搖晃出明顯的起伏來。
一道仍有些困頓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姐姐的衣服還沒送去洗,準備穿什麼走啊?」
鼻音呢喃而含糊, 裡面的調笑意味卻是十足的,喻夏按著浴袍,身影在黑暗中僵了僵,而後轉身去看床鋪裡的人, 光線實在朦朧的房間裡, 即便視力看不大清楚,喻夏也總本能覺得對方在用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眸子瞅著自己。
她有心懷疑薄菀昨天將自己連人帶旗袍打濕,防的就是她今早偷溜這回事。
站在床前的女人有些無奈,嘆氣道:「你醒了,想吃什麼早餐?我出去買。」
黑暗中,薄菀揚了下眉頭, 彷彿沒料到自己還能得這麼體貼的服務,撐著腦袋的手臂一鬆,拉起被子重新躺進床鋪裡,隨意地答了句:
「都行,姐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喻夏「嗯」了聲,將她的西裝穿了出門,薄菀的肩膀比她稍寬一些,西裝又是合身定製的,穿在喻夏身上就有種奇特的單薄感,是另一種寬大的時尚感。
因為時間很早,酒店裡的早餐廳恰好開放,喻夏坐電梯下去,發覺這餐廳裡還有諸多早茶的小樣式,粉芋蒸排骨、金錢肚、鳳爪、叉燒包……琳琅滿目的小蒸籠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各式各樣香噴噴的味道交雜在一起,足以令人的肚子奏起交響樂。
她交了兩份的錢,打包了一些帶走,未免將西裝的袖子弄髒,去拿打包盒的時候習慣地要挽袖子,一截格外明顯的牙印正好烙在右手的手腕處。
給她幫忙的服務生匆匆瞥見,又神態自若地挪開視線。
倒是喻夏被長發遮住的耳朵冒出幾分窘態。
她無聲磨牙,拎著早餐回到房間,以為會賴床的人已經在浴室裡洗漱,嘩啦啦的水聲裡,她轉過頭,衝著回來的喻夏露出笑容。
「我讓人送兩套新衣服過來,姐姐等一會兒。」
這笑容十分溫暖體貼,讓人一時間難以將她和昨天那個在床上猶如虎狼的傢伙聯絡起來。
被她此刻的神態蠱惑,喻夏方才被人發現手上痕跡的那點鬱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