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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夏:「!」
忍不住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恥意漫上心頭,然而沒等她說出什麼軟話,薄菀就不容置疑地拉開了她的手,抓住浴袍裡透出一點痕跡的白色毛絨小尾巴。
好似狐-狸精在人間放肆地過了頭,忘記把自己的痕跡給藏住。
喻夏把腦袋埋在手臂間,不肯去看薄菀此刻的神情,也不願意去看如今這房間裡上演的荒唐。
可惜女人並不打算放過她,作勢要拉出那條尾巴,動作卻不肯麻溜點,猶猶豫豫,令喻夏的聲音控制不住從手臂裡傳出。
「薄菀……」
她忍不住低低地叫對方的字。
薄菀「嗯?」了一聲,狀似熱心地提醒她一句:「姐姐要看看嗎?這尾巴……好像髒了。」
她抬手要讓喻夏來看自己掌心剛被沾染的那些痕跡。
喻夏躲不過,被她翻過來,臉上、唇側都被抹了晶瑩的痕跡,配上那通紅的面頰,儼然一副被欺負得無地自容的模樣。
禁不住去抓她的手。
她將薄菀拉過來,閉著眼睛去吻對方的唇,溫柔而又輕緩,那些說不出來的求饒和示弱,都在這主動送進的吻裡。
薄菀無聲接收到她的訊息,捧著她的臉,將這故事加深。
等到分開的時候,喻夏眼底已經一片朦朧,瞳孔有些渙散,藏好的那些情緒早就被翻上來,眼底卻是純粹的黑,彷彿早被拉進深淵沉淪。
揩去她唇邊的一點銀線,薄菀十分體貼地問:
「姐姐受不住了?」
喻夏「嗯」了一聲,點頭的動作都不太穩,聲音鼻音很重,予人一種正在軟綿綿撒嬌的錯覺。
「那姐姐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過你,嗯?」
女人的聲音很低,很緩,溫柔到了極致,如無聲息編織的網,試圖將面前的獵物粘上,一圈圈纏繞進去。
可惜被她蠱惑的人已經找不回理智。
只不住地點頭。
連抓著她手腕的力氣,都控制不住的收緊。
薄菀吻在她的臉側,慢慢地說出自己的條件:「姐姐永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喻夏情不自禁地點頭,可薄菀卻不肯聽她無聲的應答,引誘著她出聲:「說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就對你溫柔點。」
早就不服先前淺粉的嘴唇動了動。
在薄菀滿懷期待的目光裡,喻夏喑啞地說出一個字:「我……」
她被自己的聲音驚醒了。
黑眸裡現出明顯的掙扎,原本墨黑的顏色,如今因為那些翻湧上來的思緒變得斑駁,清明與沉淪交替,喻夏的指甲幾乎要陷入薄菀的手臂裡。
「我」字落下。
卻不見下文。
她重新閉上眼睛,臉頰都繃緊了,似乎在強行忍耐。
這副姿態就是在無聲地縱容和默許,彷彿不管薄菀接下來做什麼,她都同意。
唯有這件事。
她不肯鬆口。
薄菀指尖碰到她肩後的墨蘭痕跡,蘭花依然恣意,野趣叢生,如今只要一閉上眼,她都能在心中描繪出這朵蘭花的樣。
還有……
這蘭花生長的地方。
有些起伏、被掩藏的肌膚痕跡,都在這墨色的軌跡裡。
指腹從她肩胛往下,順著蘭花的葉片往下走,薄菀親在喻夏的眼角,嘆氣似的說:
「墜明老師好無情。」
好像不管她做什麼,都不肯讓她走進心裡,有一扇門,永遠也不可能對她開放。
從來在感情裡沒見過著急,將一切的節奏都掌握在手裡的薄菀,頭一次有種不知該如何使力的感覺,她甚至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