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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又轉了個圈：&ldo;瞅著不浪啊？&rdo;

無心很篤定的搖了頭：&ldo;我看挺好。&rdo;

月牙一橫心，決定效仿戲園子電影院裡的摩登女性，也跟著展示一下曲線美：&ldo;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敢穿！&rdo;

大年三十的夜裡，無心和顧大人蹲在院子裡燃放煙花。顧大人自從改了名字之後，精氣神都變化了，走起路來一步一響，是個意氣風發的好模樣。月牙捂著耳朵站在一旁，一直是連說帶笑的看熱鬧，最後把嘴一閉，才發現牙齒舌頭全凍成了冰涼。伸手捂住了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孃家‐‐當初要是不跑，現在就是在馬家過年了。老頭子是好伺候的？姨太太是好當的？

月牙撲閃著笑眼望著無心，無心穿著件單薄的小棉襖，正在很認真的和顧大人搶鞭炮。從相貌上看，他可以做顧大人的老弟；只要女人目光短淺一點，頭腦糊塗一點，他就真是個最可人疼的好丈夫了。

顧大人喝了酒，醉得天下無敵，一屁股把無心拱出老遠。回頭一看無心跌坐在雪地上了，他大發慈悲，轉身伸手又把無心拽了起來。無心坐了一屁股雪，自己不知道，還是月牙過去給他拍了拍褲子：&ldo;就知道鬧！再鬧都回屋吧，萬一大除夕的你倆再打起來了，我可勸不開架！&rdo;

顧大人翻臉如翻書，毫無預兆的就和無心恢復了友誼。抬手攬住無心的肩膀，他對月牙發笑：&ldo;嘿嘿嘿！&rdo;

幾分鐘後，三個人蹲成了一圈。顧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然後用橙紅的菸頭點燃了中央一管煙花的引線。五顏六色的小火星竄了出來，不高，可是五光十色的很持久。顧大人凍得耳朵鼻尖通紅，很得意的問道：&ldo;漂亮吧？&rdo;

無心把雙手揣進袖子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煙花，黑眼珠特別的大，滿眼都是流光溢彩的影子：&ldo;漂亮！&rdo;

月牙本是抬手在嘴邊呵熱氣，呵著呵著不呵了，對著煙花笑出了個紅彤彤的蘋果臉兒：&ldo;是漂亮！&rdo;

細雪簌簌的飄落，落白了三個年輕的腦袋。待到最後一簇火星熄滅在了低空中，顧大人心滿意足的長吁了一口氣：&ldo;好，有點意思，沒白花錢。&rdo;

月牙知道顧大人買煙花時專挑貴的下手，正是開口想要作答。不料無心忽然伸出雙手，一邊握住了月牙的手，另一邊握住了顧大人的手。把兩隻手拉過來貼上了自己的面頰，他學著電影裡的男主角，鄭重其事的低聲說道：&ldo;我愛你們。&rdo;

月牙無聲的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顧大人愣了一下，隨即對著月牙說道：&ldo;聽見沒有？電影沒白看，學會發騷耍賤了！&rdo;

月牙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所以索性忍笑沉默；而無心不和顧大人一般見識，自得其樂的閉了眼睛，感受著二人掌心的溫度。

月牙手軟，顧大人手硬。無心愛死了他們，恨不能分別咬他們一口。月牙笑眯眯的始終是不言語，而顧大人對著無心望了半晌，末了抬眼和月牙一對眼光，伸舌頭做了個鬼臉。

新年過得很順，從初一到初五，就沒發生過彆扭事情，連顧大人的口齒都比平日甜美了許多。到了大年初六，顧大人慈眉善目的誇獎月牙：&ldo;月牙幹別的不行，廚房裡的手藝倒是真不錯。&rdo;

月牙聽他誇獎自己，先是笑，笑著笑著感覺不對味：&ldo;我幹啥不行了？無心屁也不管，家裡外頭還不都是我一把抓？別說我還是個小媳婦，憑我的本事，老媳婦都趕不上！&rdo;

無心倚著門框站著，聽聞此言，略微感覺有些不安，懷疑戰火要燒到自己身上。結果顧大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