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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奶摟著我,微微晃動著身子,悠悠地說,“這都是命啊。”
我知羅奶知道了一切,但我不明白她剛才這句話的意思,我仰臉看著羅奶的臉問,“你不讓我追查了?”
羅奶停止了晃動,用她鷹般銳利的眼睛看著我,“你不想替你爸報仇了?”
“想啊,奪妻殺父之仇不報,妄為人哪!”
“……”
“奶,那你剛才說那話是啥意思?”
“我說你爸呀,該著這個時候呀……”
“是誰害了他?!”
“恨他的人唄。”
“是,活人?還是,是死人?”
“當然是死人了。”羅奶悠悠地說。
“死人?我怎麼報仇?”
“死人,不是死了,就沒了。人有三個魂靈,人死後,只有一個守護魂靈散了,另外兩個還有。肉身沒了,守護魂靈也沒用了,不散了幹啥?
第二魂靈,圍繞著他的靈柩,陽世間未了之事,它儘量了了。包括恩,包括仇。
在早,都由我們薩滿,在人死一年後,把他送到陰間。
到陰間有人給它算帳,把該清的清了,該結的結了,再放出來,它再把生前所走的路走一遍,男的走七天,女的走九天。
歸來後,就是轉世魂靈了,隨勾魂鬼轉世。好人轉成人,次一點的轉成畜牲,惡人變成蒿子杆上的疙瘩,永不投胎為人。
要他們也投胎為人的話,那這世上不亂成一鍋粥了?”
羅奶晃動著身子,說話的聲音,象在太空中說的一樣。
“問題呀,就出在他死後一年的守靈期。一般的人,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恩仇就看得淡了,一心護著自己的第二個魂靈,別被什麼東西衝散了,捱到期了,轉世就行了。
除非有大恨之人,又得到報仇的時機,才不顧後果的下手,因為它不考慮自己下輩子是否託生畜牲,是否抱在蒿子杆上,變成一個疙瘩而永不投胎為人,就是要復仇。”
“那,它和我爸……”
“你說扯平了?”羅奶摩挲著我的頭髮說,“我的孩子,你太善良了,要那麼簡單就好了,你知道,這路的鬼魂就是個瘋鬼,它復仇復瘋了,它的眼睛都紅了,不僅對著你爸爸了,還要加害你爸最親的人,這才能使它解去心頭之恨。”
“那麼是我了?”
羅奶又晃動著我,“應該是你,但不一定是你。”
我又仰頭去看羅奶,羅奶今天是怎麼了?盡說些沒邏輯的話,什麼叫“應該是你,但不一定是你”呀?
不是我,是誰呀?難道我不是我爸最親的人嗎?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是他最親的人?我一下子想起了師綠。
那個淚眼迷離的小女孩。
如果她要是我爸的種,她就和我是相同的地位,那個惡鬼有可能去害她呀!
我憑空打了一個寒戰。
羅奶停止了晃動,抹下眼瞼用心看著我。
看了一會兒,推開我些,解開她衣服兩個釦子,從她脖子上摘下兩件東西,託在手掌裡,指著給我看,“這個叫額其合,是我們薩滿的護法之神。每當我們和妖魔鬼怪對陣的時候,它會變成一隻雙頭猛虎,發出呼嘯撲向妖魔鬼怪。
“我的這個額其合,是阿不凱恩都哩送給我的,最為靈驗;這個,是神刀,是長白山上一棵千年的桃樹,被雷劈過三次,裡邊只有一小塊完整的木心,刻制的。
如果額其合發出呼嘯的聲音,說明有惡鬼接近你,你就拿出神刀,向靠近你的惡鬼扎三下,那惡鬼就死定了!”
我接過這兩件神物,看看那個額其和,見它是一個上下疊起的象人又象虎的雙頭像,長不過三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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