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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酒過三巡，酒具皆已空。

不待葉長風催促，唐悅笑著擲下酒壺：&ldo;你問罷。如果要說那件案子……不是我做的。&rdo;

&ldo;遺留的刀具衣衫，難道不是你的，是偽證？&rdo;

&ldo;不。是真的。都是我隨身之物。&rdo;

&ldo;那麼，你深更半夜，闖入閨閣繡房，意欲何為？&rdo;

葉長風詞鋒漸漸銳利，咄咄逼人。唐悅也象有些受不了的樣子，皺眉笑道：&ldo;葉長風果然是葉長風，這種時候還能膽氣十足‐‐我的外號江湖第一香，你說我半夜去做什麼？&rdo;

&ldo;採花？&rdo;葉長風不理唐悅似有似無的讚嘆，眸光嚴厲。

&ldo;兩情相悅而已。&rdo;唐悅不在意地舒了舒肩，&ldo;強迫那種事，低格無品，我素不為。去年秋季賞花會上，我無意中與金家小姐阿倩相識，而後阿倩對我念念不望，多次傳信，要我去看望於她，那日我正有事經過平陽，順路便去訪了訪她……你不必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我是不怕白天大搖大擺去的，她怕。&rdo;

&ldo;那後來？聽你所說，本是情致旑旎，為何到最後會變成刀兵相見？&rdo;葉長風疾起直追，雷霆般往下訊問。這原是他審案的作風，一邊的張子若卻是目光微遠，如有所思。

&ldo;這個……原是我的不好。&rdo;唐悅居然也象很覺愧疚，&ldo;我該在見阿倩之前，將身上的手帕，香扇，玉佩……這類小物什，通通收拾好的，可惜去得匆忙，沒顧得上整理，被她發現，竟然尋死覓活地鬧了起來，還拔出我的刀要自盡，唉，再美的女人，到了這種時候，都難看得很……&rdo;

&ldo;你的意思，她是自盡？&rdo;

葉長風只當唐悅要一口承認，誰料唐悅還是大搖其頭：&ldo;非也非也。&rdo;

真是錯綜複雜。若不是當事人自已道來，誰又能理清這千頭萬緒的事端。葉長風乾脆只以眼神繼續追問。唐悅也當真信守諾言，配合的很，回答無有不盡：&ldo;我們正在糾纏，我的仇家追來了，雙掌拍過來，我猝不及防受了一記，身子一歪，正好倒在阿倩拿住刀對準自已心窩的手上……其實阿倩未必當真想死，只不過撒嬌給我看，怎知會遇到這種事，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rdo;

說話間，連連搖頭，彷彿不勝唏噓。

&ldo;證據？&rdo;葉長風簡短地道出兩個字。

&ldo;你注意阿倩的手，再瞧那柄刀插入的方向就可知，還有麼，&rdo;唐悅想了想，解開黑衣，略轉了背，露出一大片結實矯健的肌膚，中央果然有一記青黑色的掌印，映入肌理甚深，望之怕人。

葉長風素性認真，不肯瞧得馬虎，前傾了身子，在唐悅背後細細端詳，又伸出數指，按捺試練，最後斷定這片印記，倒真不是造假。

他心地坦蕩，不懷私情，自然不覺得這動作有何曖味，看在張子若眼裡，卻是大大地不妥，正要出言岔開，唐悅一反身，長臂輕舒，已將葉長風摟住，笑道：&ldo;火是你點的，休要怪我。&rdo;

有張子若第三人在場，葉長風也不以為唐悅會將自已怎樣，他是吃過這種事大虧的，神情止不住地流露出厭惡：&ldo;放手。&rdo;

第10章

&ldo;真要我放手？&rdo;

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