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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屋塔幕，我跟在你身後那麼多年， 你都不明白嗎？&rdo;她聲音還帶著一股子虛弱，小小怯怯的模樣， 屋塔幕卻更覺得心煩意亂。

&ldo;我們自小生活在一塊，我才是最懂你的。&rdo;

牧戈情緒有些激動，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抹了面上溫熱的淚水，道：&ldo;那個琉璃郡主根本不想嫁給你啊，她明明可以跑贏我，總從不想著超過我。&rdo;

若不是最後一刻她太過心急，生怕朱琉先一步到終點，也不至於會用這樣的法子。

她都能看清楚的事，屋塔幕哪裡會看不清？他自己就是草原上的王者，一眼就能瞧出那丫頭壓根沒動真格，可不到最後一刻，到底是心懷希冀的。

&ldo;牧戈，若不是父汗臨終前的囑託，今日單憑你犯下的罪，就足以丟到曠野裡去餵鷹。&rdo;屋塔幕身子極為高大，輕輕的嗤笑顯得極為可怖。

牧戈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全身都在細細地抖，她一直都知道這男人再冷情不過，可萬萬沒想到這樣狠絕的話，會對自己說出來。

就在這時候，張德勝有些尖厲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ldo;可汗，雜家奉皇上旨意前來將謀害皇后與郡主的人押送回京。&rdo;

牧戈一時之間嚇得癱軟，連出氣都不順暢。

屋塔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張德勝進來時面上仍是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是笑意到底淺薄，他不慌不忙地朝著屋塔幕行了個禮，而後尖著聲音道：&ldo;可汗，皇上有令，將牧戈姑娘收押至天牢等候發落。&rdo;

屋塔幕扭頭看了牧戈一眼，恰巧對上一雙驚恐莫名的眸子，他彷彿又看到了他父汗病重之時伺候在床前的少女，也如今日一般惶恐悲傷。

他抿了抿唇，手背上青筋暴出幾根，極隱忍地道：&ldo;牧戈好歹是我部族之人，雖此處行事魯莽，但貿然收至中原天牢，傳出去恐引我草原子民不滿。&rdo;

也知道張德勝無法做決定，他接著道：&ldo;等會本汗親自去與皇帝請罪，若商議不好，公公再來捉人也不遲。&rdo;

張德勝其實也早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只是臨走時隱晦地瞥了一眼牧戈，意味深長地道：&ldo;現在皇后娘娘尚在昏迷之中，琉璃郡主也折了腿，皇上正在氣頭上，可汗要給草原子民交代，我中原也有中原的規矩。&rdo;

&ldo;這規矩，總是不可廢的。&rdo;

說罷，就帶著一幫人掀了簾子回了。

牧戈這時候是真的怕了，她忍著渾身的痛從床榻上跌下來跪在屋塔幕的腳邊，涕淚橫流，嚇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道：&ldo;可汗，我不要，我會死的……牧戈再也不敢了。&rdo;

屋塔幕將她拂開，面色沉得嚇人，&ldo;回草原之後，我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rdo;

若她安分守己，餘下半生，也能衣食無憂。

牧戈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淚水和著花了的妝，暈染開來，竟顯得有些嚇人。

就在張德勝離去前，屋塔幕也出了帳子，問：&ldo;琉璃郡主怎樣了？&rdo;

張德勝倒是扯出一個笑容，道：&ldo;郡主無大礙，與清遠候世子的婚事也已定下。&rdo;

屋塔幕緊緊抿唇，沒有說話，只是換了一身衣裳就到了皇后的帳子外頭。

霍裘還在裡邊守著。

聽說皇后還沒醒過來。

帳子裡中藥苦澀的滋味漫開，像是打翻了一鍋熬好的藥膳，裊裊的薰香也壓不過那股子苦味。

霍裘坐在床前，細細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