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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罷,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性子呢。&rdo;
片刻後,霍裘輕聲道,神色一點一點的柔和下來。
等出了帳子,張德勝急忙迎上去,稟報導:&ldo;皇上,禁衛軍已查出來了,是那牧戈姑娘在馬鞭上做了手腳,而後甩到了琉璃郡主的馬上,牧戈姑娘避讓的時候,又驚著了娘娘的馬。&rdo;
&ldo;現在琉璃郡主傷了腿,牧戈姑娘也暈了。&rdo;
霍裘沒耐心聽這麼多,森寒之意畢顯,&ldo;將人給朕關起來,押回京都受審。&rdo;
張德勝遲疑一下,問:&ldo;皇上,那可汗那裡……&rdo;
到底不好交代。
霍裘一想起那句子嗣艱難就覺得心像是被細密的針扎過一樣,現在一聽張德勝說起這個,更是森寒一笑,&ldo;朕倒想叫他給個交代呢!&rdo;
就今日這個事,叫他從今往後斷子絕孫也不為過!
張德勝不敢再勸,帶著人去了屋塔幕的帳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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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會的功夫,朱琉雪白的腳踝就腫得高高隆起,像是被蜜蜂蟄了一個大包。
紀瀚瞧著再清貴雋邁不過,身子卻極有力量,一口氣將朱琉抱著到了她的帳子裡,期間她一直低著頭掉眼淚,淚珠子砸落在他的衣裳上,滾燙滾燙的。
也不知道到底在哭些什麼。
紀瀚將她好生放在了床榻上的時候,一向清貴的男人到底還是悄悄紅了耳根。
南平王夫婦還未得到訊息,這狹小的帳篷裡就只剩下兩人。
朱琉胡亂擦了眼下的淚,才抿著唇啞啞地道:&ldo;多謝世子了。&rdo;
紀瀚只是輕輕頷首,半蹲下身子細看她腫得老高的腳踝,皺眉問:&ldo;應是扭到了,可疼得厲害?&rdo;
他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極近溫和,與屋塔幕全然不同。
朱琉有些慌亂地搖頭,片刻後抬起眸子,問:&ldo;世子可知皇后那兒是個什麼情況?&rdo;
她可是記得唐灼灼被摔得生生嘔了好幾口血出來,再加上這麼久了也沒一個報信的,她心慌意亂得很。
紀瀚眼見著太醫久久不來,聽著都在皇后那邊忙活,於是起身親自擰了帕子敷在她的傷處,垂著好看的眸子回道:&ldo;暫時沒聽著什麼風聲,只是皇上下令將那蒙古女給關了起來。&rdo;
朱琉的貼身丫鬟眼眶都紅了,此刻忍不住恨恨咬牙道:&ldo;郡主不知曉呢,那可汗起先還護著那牧戈,大庭廣眾之下意欲謀害皇后,咱們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證據確鑿的,哪能就這麼算了?&rdo;
朱琉睫毛輕顫幾下,嘴裡全是苦澀的滋味。
&ldo;都是因為我。&rdo;
若不是因為自己,唐灼灼好好的怎麼會心血來潮突然想參加這樣的比賽?
她一向是怕這些麻煩的。
不過是想著為自己撐一回腰,叫所有人瞧清楚她的態度。
朱琉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嬌軟中帶著絲縷英氣的面龐皺成一團,紀瀚瞧得心中一動,生平第一次想去揉揉小姑娘的頭髮。
觸感定比林間如綢帶的溪水還要好上一些。
他渾身都透著一股琉璃一樣澄澈又乾淨的氣息,語氣卻又極其柔和,&ldo;你先莫自責,此事不怪你。&rdo;
怎麼會不是她的錯?若不是她左右搖擺不堅定,唐灼灼又何苦用這等法子幫她?
一時無話,待南平王夫婦趕到之後,紀瀚就十分禮貌地告了辭。
這到底算是女孩子的閨房,他不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