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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定親了,這可是大事兒,哪裡能不來瞧瞧你呢。何況聽小容說你已經認你表叔夫婦倆做乾親了,我瞧著你表嬸疼你倒在那陳氏夫人之上,不如以後就在這裡住了,省得回那邊兒受那閒氣。你們家夫人我看巴不得你留在這裡不回去才好。橫豎這裡倒比家裡逍遙自在,就留下住到出嫁也沒什麼。”
蘭茜聽了,輕哼了一聲道:“姐姐說的極是,她不願意瞧我,可知我也不願意瞧她呢。姐姐不知道,就連這門子親事,也是她硬厚著臉賴上人家的。”
小桃因聽小容說了蘭茜與那位呂相公的事情,便笑了笑,道:“雖說那人安的不是好心,想著把你儘快的弄出府去,可是若說人家呂公子沒一點子意思她怕是賴也賴不上的。可見那呂公子對你還是有幾分意思的,咱們不管是誰賴誰,只要你們兩個將來能好好過日子便成,其它都是虛的。”
蘭茜笑了笑,瞧了瞧屋子裡面沒有外人,只有喜鵲和畫眉小容三人而已,這才說道:“姐姐來瞧我就是了,怎麼還帶了許多禮物來送我表嬸。我知道姐姐是與我漲臉面,只是叫姐姐花費了我心裡太不過意。”
“有什麼不過意的?不過是些自家鋪子裡的點心、茶葉罷了,”小桃道:“你在這裡住著,要吃要喝的,雖是你乾孃對你極好,但是咱們這邊兒也不要太託大了,以為人家是應該應分的。我既不來便罷,既來了,好歹與你撐撐臉面。”
說著,便叫喜鵲將帶來的包袱拿了過來,趁此時屋裡沒人要將送蘭茜添妝的東西撿出來。喜鵲便將一個小包袱放在桌上,小桃便拉著蘭茜走到近前。待得開啟,蘭茜便見那包袱裡是一隻小小的紅漆描金匣子,另有一個裝的鼓鼓囊囊的錦緞荷包放在一邊。
小桃就近拉著蘭茜在桌前椅上坐下,揭開那匣子蓋來,蘭茜只見滿盒裡光彩耀眼,竟是一小盒首飾,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桃便逐一指點給蘭茜道:“這些是我與你出嫁添妝的首飾,這一對是金雙鳳搖頭簪,那鳳口的珠子雖不大但還算圓淨;這一副玉鐲是時新式樣,那玉質不錯的;這是攢珠翠花一對,翠玉的扁方兩枝,還有四隻金戒箍子,這都是些玩意兒,不值什麼,我那裡還有,你只留下這些,就算是我給你添妝了。”
她說著,又把那荷包口的繫繩拉開,取出雪白的幾個銀元寶,和三張一百兩面額的銀票來,都塞到蘭茜手裡,笑道:“你小桃姐姐我是個大俗人,除了首飾添妝也想不到再送些什麼給你合適,最好是你平日裡能得用的,想來想去,索性就粗俗一把直接送銀子好了。這裡是五百兩銀子,留與你慢慢花用。你只別笑姐姐俗氣便是。”
蘭茜聽了小桃這一番話,已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一酸那眼淚成雙的往外滴下來。小桃見她哭了,趕忙讓小容拿帕子來替她擦,嘴裡笑道:“你瞧你,怎麼幾日不見,倒變成個小孩子了?你這也是快要出嫁的大姑娘了,怎麼說掉淚便掉淚呢?讓你乾孃瞧見,還只當我這個做姐姐的欺負了你呢?”
蘭茜接過帕子來擦著淚,心裡不是個滋味兒。想著自己年幼喪母,父親又聽信了道士的話,從小不待見自己,後來那個陳氏進了門兒來又拿她當個眼中釘肉中刺一般,恨不得一腳踢她出去才好。何曾有個人知疼知熱的體恤過自己,不想後來認得了小桃,將自己當妹子般的看待,事事為自己想的周到。這如今她定了親要出嫁,竟帶了這麼厚重的禮來與自己添妝,讓自己著實感動。
想到這裡,蘭茜便哽咽著道:“姐姐,你的心意我盡知了,只是這禮物太厚重,阿茜自認得姐姐以來,沒有在姐姐跟前盡一點子情,哪裡能收姐姐這樣重的禮,若是那樣可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小桃聽了笑道:“你瞧你這話說的有多見外,你口口聲聲叫我姐姐,難道姐姐送妹妹添妝的物什還要收回去不成?這是哪家的規矩?你可是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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