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月3日(一)(第4/4 頁)
候,總是讓他覺得一個人的元素對於國家來說顯得太渺小了,就像構成人身體裡的細胞,人不會因為一個細胞的損傷給自己的健康和生命帶來任何危害,一個健康的細胞對於健壯的身體來說的確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一個帶有急劇傳染病毒的細胞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控制和根除,卻輕而易舉的毀掉整個人的健康和生命。一個社會的集體同樣需要健康的細胞來維護,極力杜絕有害細胞的危害和破壞。
每一個有民族自尊心,國家榮譽感,社會責任心的中國人都應該想得到的,一個民族的興旺,一個國家的富強,一個社會的繁榮絕不是依靠一個人一群人的努力就能實現的,而是需要整個民族的整體素質得到普遍的提高。
這天,傅銘宇想明白了或者說以前從來沒有去想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在遇到困境時候,為什麼會為苦苦尋求不到解決辦法而犯愁。原因是根本沒有走出困境的能力或者說能力不不夠。當他足夠有能力輕而易舉的去解決在別人眼裡簡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困難的時候,那麼別人一定會認為他真的了不起。事實證明,正是被別人看成是了不起的事他也一樣能做到,只是沒有付出過人家那樣大的努力。
早晨,傅銘宇來到裕廊島工程場地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二號鍋爐省煤器的事。但是當他第一眼朝著堆放省煤器的位置看去時,讓他很是一驚。省煤器的周圍已經用白色的防雨布嚴嚴的遮擋了起來,這是要幹什麼?在他很想找個人問問的時候,加藤監理穿了一套白色的連體作業服左手拿著焊工面罩,右手拿著氬弧焊槍鑽進了防雨布的裡面。儼然他不再是一個監理的身份,腳踏實地的做起了工人。
日本公司以讓人想象不到的速度開始更換省煤器質量不合格的管子了。無論你的焊接技術有多高,在新加坡想做一個高壓焊工,需要經過新加坡官方委託的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技術監理機構考核認證。北星公司在國內技術都算得上是高手的焊工,到了新加坡,在嚴格的技術考試中居然有人被淘汰。一個甲方的總監理,如果傅銘宇不是親眼看到他拿起來了焊槍,幾乎忽略了他那天跟他介紹說,他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這樣的高材生,居然拿起氬弧焊搶幹起了沒有幾年功底根本達不到焊接技術水平的管道焊工。傅銘宇在看到加藤的那一時刻,稍稍地停了一下腳,看到跟在加藤後面的那天在日本公司會議室裡的幾個主管,也穿著跟加藤一樣的連體作業服,拿著管工使用的電動工具走進了作業區。就是說在這個場地裡他們既是監理,又是工人,既能懂管理,又是有很高專業技術的技工。如果有人能解讀那時他的神態,一定是別有一番心情的雜念。以至於一整天都被這件事糾結著。
很多時候我們在痛恨狼性的可惡,那是因為我們只是看到了狼性不擇手段毫無理喻的殘忍,卻沒有更多的去深思狼性在求其生存的過程中,付出了巨大的磨礪在不斷練就其鋒利的爪牙。
對於加藤跟這些日本公司管理人員的瞭解,傅銘宇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兩年前,這裡整體工程還沒有開工的時候,這些日本公司的領導和監理就已經來到了新加坡,並接受了新加坡的專業技能考試。新加坡的法律對外來的勞務人員明確的規定,不允許任何一個外來勞務的人員帶著兩種技能參與工作,同時也不允許任何的外來勞務人員在新加坡的領權範圍內進行創業。也許連新加坡制定這種不合理法規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些身為企業管理的主管會像工人一樣肆汗大流的去幹這種體力和技能都很高強的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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