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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番薯年前已經收割,薯葉薯藤都枯死了,顯現出一片空曠的土石地,中央還暴露著幾處被風雨洗刷得光滑了的岩石山體。
李超蘭停住腳步,回頭望著彭石賢:“你不累?我有點累了,在大學裡我很少參加體育運動,也不愛唱歌跳舞了。”
彭石賢沒有答話,李超蘭走向那處暴露在空曠地裡的岩石邊:“我們就在這裡坐一會吧。”
這裡一點不隱蔽,但即使有人尾隨,只要不是發生什麼激烈爭吵,也不用擔心能聽到他們的談話,實際上,這兩個人現在都不會有爭吵的心緒了。彭石賢慢慢地坐了下去。
李超蘭確實是負命而來。去年,剛從學校到家,兩個公安人員就去了李青霞那裡,他們先談了許久,晚上,李青霞與侄女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並通知她第二天去招待所接受任務。兩個公安用大半天的時間讓李超蘭解除顧慮,表示對她的信任:經過調查瞭解,她沒有轉入人民自由黨這個反革命組織,領導絕對相信她政治上的可靠。這個集團的主要人員已經落網,但彭石賢溜掉了,當然,任何罪犯最終必然逃不脫人民的巨掌,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取到最有力的證據。中午,公安人員招待了李超蘭一頓很實惠的便餐,下午,李超蘭詳細地交代了她與彭石賢的交往,她堅持說,那僅是一種戀愛關係,為此,還忍不住哭了,公安人員沒有責備她,反倒安慰她說,那不算大事,只要從政治上能劃清界線就沒有問題,而利用戀愛關係幫助組織偵破此案,正是她爭取立功的大好機會。這樣,李超蘭接受了任務。這不是在坑害彭石賢麼?可李超蘭覺得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說“不”。當時,他們還一塊研究了個初步方案,決定讓李超蘭回青石鎮過年,利用寒假期間恢復與彭石賢的感情,乘機打入反革命集團內部。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改變了計劃,正是大年初一那天,龔淑瑤接到了將彭石賢控制起來的電話通知,這才有借寫報道之名把彭石賢監管在家裡的事。
昨天,在供銷旅社樓上的密室裡,最後確定了這次行動方案的所有細節。其中的詳情,外人不得而知,幾十年後,彭石賢*,李超蘭在承擔了自己責任的同時才說出來,當時龔淑瑤參加了會議,她拿出一份詳細材料,列舉了彭石賢十多個方面的問題,幾乎所有時興的罪名都扯上了,材料是以辦公室的名義整理的,不能說這全是龔淑瑤所為,但看她眼色行事,落井下石者不乏其人,例如,說彭石賢攻擊大躍進是賣“寡嘴”,那隻不是他與辦公室主任說笑的閒話。而龔淑瑤的報復用心卻是顯而易見,材料裡面把彭石賢畫她的漫畫,貼她的歌謠說成為煽動群眾,反對領導,企圖推翻政府。所以,當時就決定要逮捕彭石賢。讓李超蘭去左青石只是利用逮捕之前的機會進一步地深挖材料。
“畢業以後,我便回小鎮來教書,到那時。。。 ”李超蘭首先表白了她對彭石賢思念之情,接著擺出不少真真假假的情由來,以解釋她為什麼一直沒有主動與彭石賢聯絡,而後,她說出一句臺詞,這是昨天在供銷旅社樓上的密室裡導演為之設計的,“今後我們就能生活在一起了,這不好嗎?”
“不,無論是什麼情況,你都不應該回小鎮,何況小鎮沒有中學,容不下師範學院出來的大學生。”彭石賢一直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這時,他認真了,“我們的事情不用再提,是我對不起你了!還有別的事嗎?兩人老坐在這裡不好。”
下面,李超蘭的臺詞應該是描繪他們如何為教育事業出力,共同創造美好生活的前景,進而談到同志同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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