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死鴨子嘴硬(第1/3 頁)
她一時有點震驚。
江應聿。
那個男人也說他姓江。
這麼巧嗎。
他是那個送給她藤蔓月季的學長?
雲欲晚立刻點進他的頭像,看他的朋友圈。
對方發得不多,一年頂多兩三次,一路往下滑,偶然有看見他或滑雪或畢業的照片,終於發現五年前的朋友圈有蛛絲馬跡。
照片裡是一盆還年幼的藤蔓月季,配文是“君子死知己,提花還復禮。”
明顯就是送給她那盆。
雲欲晚一頭栽倒在床上。
所以那個男人,真的就是螺螄粉學長。
的確是帥哥,的確和想象中大差不差,有股恣意的感覺,但居然是這種情況下遇見的。
太破滅了。
手機忽然響了,她滿心哀嚎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提醒是溫仰之。
立刻打雞血起來,歡天喜地摁下接聽。
她聲音嬌嬌軟軟的,身子像狐狸一樣搖了搖,好像她有大尾巴一樣:“喂,哥哥。”
“開門。”男人的聲音如清風過竹林,淡然但悅耳。
雲欲晚驚訝,但馬上跑到房間門口去開門,門口卻空空蕩蕩。
她一下子失望,好像尾巴都垂下來:“門口沒人,你在哪裡呀?”
落羽杉樹的陰影搖擺,大門上掛的兩隻中式圓木燈籠的烏色長穗子隨風微晃,溫仰之一身的夜色朦朧,言簡意賅:
“樓下。”
雲欲晚才煥然大悟,卻覺得奇怪:“哥哥怎麼沒叫人來開門,員工房很近呀。”
問題問得太蠢,溫仰之將手機微微拿遠了一點,低沉的聲音似乎帶笑:“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今晚在你這裡?”
她又不好意思起來,他說這麼直白乾嘛呀:“我沒想到這個。”
雲欲晚立刻屁顛屁顛下來給他開門,溫仰之站在門外,高大身影挺拔如松,夜風吹得他襯衣翩翩,手上提著一個紙袋,裡面裝的是什麼不知道。
那一刻如夢入眼。
她覺得溫仰之很像一棵修竹,有節,挺拔,修長。
她呆站在原地,握著手機。
溫仰之的手搭在門把上,抵著門進來,從容合上門。
看她這麼一會兒都發呆,他用指節輕輕敲了她額頭兩下。
雲欲晚回神,他都不多著眼,只是抬步上樓。
雲欲晚跟上來,夜太溫柔,她忍不住纏著溫仰之的手臂,身體裡有貼近他的衝動。
一路到她房間,她幾乎掛在他身上,拉開房間門。
溫仰之卻不進去:“手鬆開,我要上樓。”
“不是說和我待在一起嗎?”她的美夢好像一下子被點破了。
他只是垂下眼瞼懶瞥她一眼:“洗澡也要跟?”
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是要上去洗澡。
每個房間都有獨立衛浴,他在這棟別墅也有房間,雖然基本不住,但十七歲以前一直住在這兒,還有很多東西在裡面,有換洗衣服。
雲欲晚又高興,臉頰粉粉的像是一隻嫩桃,眼神微醺流光:“不可以跟嗎?”
她說得彷彿她不懂和他去洗澡是什麼意思,好像在問,不可以和你一起看書嗎,不可以和你一起曬太陽嗎一樣。
以單純的姿態,引人入她的界限內。
只要他不控制,就會被她帶得什麼事都和她做。
從他認識她開始,雲欲晚身上就有一種很奇怪的魔力。
叫雲欲晚永遠相信你。
她不僅自戀,對自己有蓬勃的自信心,還相信別人,甚至看他的目光總是帶著崇拜的熱切的,以至於讓人覺得在她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