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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並桂姐兒孃家太太都大為驚異。
姚氏見,便笑著對廷瓏:“自去外頭忙去,別在裡吵鬧們。”
廷瓏聽見忙起身告退,仍舊回廂房去理事,等打發僕婦們又去跨院看芍藥和蓮翹收東西,等到胡家太太下山,姚氏才又叫人來請過去相送。
臉紅什麼
及至到山上見著張夫人姚氏,便賣力顯出十二分的口齒來將敷衍的密不透風——果然好話人人都愛聽,姚氏連張羅待客都顧不得,只陪在堂屋裡談笑。
胡太太見雖貴為二品誥命,到底年輕些,又是個好性子,叫三言兩語的哄住,竟陪著親家母和閒坐半下午,心中就分外得意。又瞧見三房雙兒都正是年紀,均系嫡出,就大大的心熱起來,暗自盤算著他家在徽州人稱“胡百萬”,也算是數得上號的大富人家,再加上親家的面子和的手段未必就無望。便同兒桂姐兒商量,桂姐兒聽卻冷笑道:“娘害個還不夠?幹什麼個兩個的都往張家送?妝奩再厚又有什麼用?帶著十八間鋪子,三百畝水田的陪嫁,當連窮家破落戶出身的都不如呢,連個孩子也生不出來,還只叫管著家。”的自己委屈起來,正要大放悲聲,卻瞥見母親仍舊臉熱切,收委屈恨聲道:“憑咱們家的家業想招什麼樣的婿不能夠?他家有什麼好?個窮官沒甚本事,們廷理是白丁,求三嬸給弄個官身,許半鋪子紅利,還推搪些時候也沒有信兒。”又冷哼聲道:“嫁過來些年,也沒見他們從京裡捎回來文銀錢,就是新宅並田地也半是公中掏的銀子,要從下年紅利里扣呢。”
胡太太聽大奇,不過也做不得準,知桂姐兒向來聽風就是雨,道聽途也是有的。權衡半晌笑道:“都誇精明厲害,到底年輕沒有見識,花公中幾兩銀子算什麼?常言道朝裡有人好辦事,道是平白的嗎?頭三年南邊打仗,滿徽州的商賈要麼關門歇業吃老本要麼提著腦袋販私貨,只張家商號因領著內務府的差事,得通行南北的路引,佔獨份的好處,連咱們家同方家也都得益,改掛張家商號才堪堪維持下去,要不哪來兩年的興旺?”
事桂姐兒不知道,還是頭次從母親嘴裡聽見。胡太太見兒張著嘴,才知不曉得,倒也有些服氣親家厚道,幫兒媳婦孃家卻不曾誇嘴買好,想起兒因婿不做官上進日夜在後宅生事,頭回勸解道:“嫁到張家,原是打量著廷理學問好,盼他得功名,既是的福氣,又可幫襯著咱們家,沒想到他是個呆的,只知道做學問,倒是委屈!只是他也有樣好處,人要是有樣正經的癖好便沒工夫拈花惹草,省多少心?如今嫁都嫁,還待怎樣?消停些吧,左右不少的銀子使。”
桂姐兒聽卻翻眼睛道:“寧為英雄妾,不做賴漢妻,想胡桂姐兒跟著他窩在家裡不出頭,沒門!”
胡太太聽著話只當著撒氣,也不理會,味跟打聽三房雙兒。桂姐兒就道:“聽知府吳老爺家也提過的,可惜五少爺已經在京裡定,竟錯失門好親。琢磨著三叔既然連知府老爺家都推,京裡的怕是來頭更大。”
胡太太聽少爺無望,又問起廷瓏來。桂姐兒搖頭冷笑道:“那九姑娘看著伶俐,其實是副畫,笑眯眯的針錐都不出個聲來!”
誰知覺廷瓏笨,以為不美,胡太太聽卻十分喜歡——聘本來就是高攀,若再是個聰明伶俐的,往後進門子怎麼壓服?是張畫才好,找個地方掛起來就是——八字沒撇的事倒長長遠遠的想開。
存個心,兩日胡太太再看張家小姐少言寡語的,倒真的愛起安靜柔順,老實本分來。誰知宴客那日堂客散,就湧進屋子的僕婦捧著恭恭敬敬的回事。廷瓏連母親都不問句,就三言兩語的處置,倒叫嚇跳——都會咬人的狗不叫,張家小姐不吱聲不蔫語的好大本事,威重令行,不二,竟沒有個敢駁的意思,聽完差遣轉身就去辦。
在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爺!哪是張畫?才十二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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