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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勛頷首,算免了她的禮。
&ldo;如何?&rdo;他停在厚重的帷幔之前,止步不進,問。
&ldo;是今早去的,大夫驗了藥,道是藥里加了烏頭。&rdo;婢女頷首低眉,畢恭畢敬地答道。
阮幼梨將這番話聽得一字不落,登時背後發涼。
差一點點,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了這一點,阮幼梨的心裡突然間就沒那麼難受了。
這個藥,是和玉親手送到她的嘴邊的。
和玉想用她的命去換她家人的命,可她家人的命就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和玉的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阮幼梨忍不住緊閉了眼,長吐了一口氣。
還好,她不是傅清沅,沒有再踏上那一條絕路。
她活了下來,真正地獲得了新生。
&ldo;可要進去看看?&rdo;傅行勛微微側首,問她。
阮幼梨睜眼看他,果斷地搖搖頭:&ldo;不要。&rdo;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面容扭曲的樣子,又不好看,看了之後說不定還會被怨魂纏身,夜長夢多。
傅行勛瞭解地點點頭,伸手撩開了帷幕,獨自走了進去。
看著他沒在帷幕後的身影,阮幼梨沒由來的一陣慌張。
他他他他都不怕的麼?!
她下意識地跟著他行了兩步,可到底膽怯地停在了帷幕之外。
雖然上輩子做過孤魂野鬼,但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別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怎麼也不敢去看的!
哪怕裡面待著傅行勛!
見她沒有跟上來,傅行勛的心裡微微一鬆,眉尾微抬,卻再沒任何反應。
進了裡屋,那股悶人的味道愈發濃重,傅行勛以手掩鼻,緩步行到了床前。
果不其然,和玉沒了聲息地躺在榻上,蒼白的面色微微泛青,嘴唇於紫,的確是中毒而亡的跡象。
傅行勛令身側的婢女在她的身上搜尋了一番,而後在屋內踱步察看。
良久,婢女停了動作,行到他的身前,躬身一禮:&ldo;回侯爺,未發現任何的端倪。&rdo;
傅行勛緊抿了唇線,靜默地點點頭。
他也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看來蕭筠暫時還沒有識破他們的計劃。
傅行勛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帶著淺淡地笑意掀開帷幕,款步行出。
阮幼梨見他一臉春風的走出,心情複雜。
&ldo;你……在裡面經歷了什麼?&rdo;她訥訥出聲,問。
傅行勛登時收了笑意,眉尾微抬。
&ldo;你當時跟進去,不就知道了?&rdo;
聞言,阮幼梨對著他你你你了大半天,也沒能吐出半句話來。
就不允許優秀的她除了胖之外沒點其他的缺陷?!
正當她面色不虞,抱臂胸前生悶氣的時候,身側的傅行勛卻肅整了神色,走出了屋中,站在臺基上居高臨下,對守在外邊的侍衛冷聲道:&ldo;和玉為小娘子試藥身亡,傳令下去,嚴查藥的來處,找出這要害小娘子的幕後黑手來!&rdo;
他擲地有聲,換來手下侍衛的齊齊應和:&ldo;是!&rdo;
聲勢震人,讓跟出來的阮幼梨也禁不住渾身一震。
這個好!阮幼梨真想為傅行勛拍手稱讚。
不僅解釋了和玉的死因,還能順著這個事把蕭筠給揪出來。
想想蕭筠到時候跪地求饒的模樣,阮幼梨就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