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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石砌的彎彎曲曲的羊腸小徑,這才到了一個水磨磚排的花月亮門,進得門來,卻被一片修竹茂林擋住,轉過那竹林,進了二門。只見三面遊廊,上屋兩間,一明一暗,正面也垂著棉簾,瑣窗深閉。
院內寂靜無人,庭前一樹梧桐,高有十餘尺,蕭蕭寒雪掩隱下,雖不見其真正面容,青瑣還是可以想象待到暖風吹起,必是樹上翠蓋亭亭,地下落滿梧桐子的美好景象。
忽聽有一聲:“客人來了!”
青瑣抬頭一看,屋簷下面掛了一架綠鸚鵡,那鸚鵡見了她,撲騰著翅膀,朝著她說起話來。青瑣高興的巴眨著眼睛,正欲移步去逗它玩,只聽上屋簾鉤一響,有人說道:“是青瑣姑娘,請進屋。”
明雨表少爺從上屋閃出,一副丰神朗朗的樣子。
青瑣哪裡去過男人的房間?靦腆的搖搖頭,將手中的柬貼遞到他面前:“小姐叫奴婢將這個交給你。”
明雨接過,微微蹙眉,也不去看,揹著手在屋外踱來踱去。青瑣倒乖巧,問道:“表少爺要青瑣帶話給小姐嗎?”
明雨停止了踱步,凝神沉思,才斷然道:“我沒什麼話說,你回去吧。”
青瑣從二門出來,轉過竹林,只見前面橫排著一字兒花牆,從花牆空裡望去,牆內又有幾處亭榭,那裡鳥聲聒碎,特別熱鬧。她不覺動了玩興,人不由自主的拐彎過去。
雪後竹影扶疏,映著周圍的蒼松,碧梧更加挺拔有致。從宇榭過去,一堆蒼石疊成的假山,沿山高高下下遍種數百竿鳳尾竹,想是被山遮掩著,還成了濃綠,上接水榭,有流水帶著玎宗之聲瀉下,水石清寒,讓人飄飄乎有凌雲之想。
青瑣正神思夢遊,看見前面蒼松下閃出一個人影來,那人年紀甚輕,東張西望,四處兜轉,也不知道在找什麼。青瑣猜想此人必定不是府中人,偌大的柳府怎麼可能放他獨自進來,再說有陌生人進來肯定會有傭人指引著。她想起小姐的院子就在這附近,心裡起了警惕,難道是個採花賊?
青瑣在天香樓的時候,倒是見過幾次採花賊,那些人從後院的圍牆破入,藉著那棵粗大的槐樹的遮掩,悄悄潛入紅樓。這種人囊中羞澀,打扮卻很雅緻,就像前面的那個人。一旦抓住,天香樓的人最多拿了銳器嚇唬嚇唬,然後叫了護丁將他們從前門趕出去,碰上屢教不改的只有動了官衙了。青瑣也是多次參與其中,樂此不疲。
想到這裡,一股正義感油然而生,她攀了一根竹枝悄悄地隱在假山後面,眼看著那人的身影在雪光的掩映下逐漸朝她的方向接近,再接近…青瑣驀的從假山後面跳出來,手裡握著竹枝,厲聲喝道:“什麼人!”
那人唬了一跳,眼光看去,前面分明是個十幾歲丫頭摸樣的女子,面目一般卻帶著凶神惡煞,剛才他已經被柳府複雜的地形轉暈了,心中已是懊惱,偏又遇上個不識好歹的野丫頭,不禁惹上了火,揚眉,瞪起了眼睛:“我說丫頭,告訴我江明雨住在哪裡?”
其實青瑣在跳身的一剎那,心裡已經意識到自己搞錯人了。世上哪有如此英俊的採花賊?單就那身茶色湖縐袍衫,明眼人一看便知其質地很是考究,面若冠玉,唇若塗朱,那副風神澄轍的氣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所為的。
青瑣知道自己捅了大禍,加上面前的人如此清俊,一顆心膨膨激跳不已,人傻愣愣地站著。
那人似乎對別人看他的目光已是熟視無睹,淡淡地斜眼看她:“丫頭,別傻站著,你帶我去江明雨住處。”
青瑣稱喏,抬腳欲走,一看手中還握著那根竹枝,急忙將它扔了。那美少年睥睨一眼,嘴角牽起一絲冷冷的笑。
青瑣陪著那人走,一直走到二門處站定,朝裡面指了指,那人好象已經認出路來,只管往裡面走,青瑣聽見裡面一聲“客人來了”,張望了一下,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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