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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停了一下,淡淡笑道:“我的婚姻我做主,父皇想逼迫,我也不會屈服的。”
“父皇到底寵你,換了別人絕對不敢抗旨不尊的。”天清笑說,“給你帶來皇兄的好訊息,失地即將全數收復。現在連錦州的十萬大軍也撤回來了,散調前往長江沿線各要塞把守。”
“他快回來了。”青瑣幽幽說道。
“是啊,皇兄一回來,宮裡更熱鬧了。”天清也顯得高興,眯著眼定神望著青瑣。樹蔭下浮揚著幾隻螢火蟲,青瑣款款的身影,消融了一地的月光。
花草藤蔓模糊在清輝中,窗欞裡燈亮著。天清示意侍女將殿內的燭燈移開,他不願搖曳不寧的燭光透到外面,破壞他心中朦朧中的神秘。
靜謐的星光下,曬了一天太陽的花瓣依舊渙散著芬芳。廊橋外面潺湲的池水,依稀在青瑣的腳下流淌,縈滿了詩一樣的情愫,橫空傳來群雁的叫聲,飄飄嫋嫋,與和諧的院子一觸,散開去了。
而在每個聽到他訊息的夜裡,青瑣就會趁著月色,為天濂焚上一爐香,遙遙的祝禱他,一切安好。
這夜,她看到院子裡的木槿花開了。
此時,幾匹駿馬馳騁在廣袤的大漠上。
遠處幽黑的沙脈連綿起伏,綠洲上斷斷續續的生命之泉,在深邃的星空下,傳來汩汩的響聲。
“殿下,到了。”其中一位分明是任浮的聲音。
“你等速稍作休息,等天一亮,隊伍集合。”天濂命令道。
部下領命而去。
天濂收住馬韁,抬眼眺望四周。
這裡不是一座城池,沒有城牆箭樓,沒有廳堂樓館,無數的白帳篷圍繞著一些丈餘高的土層,雲朵似的展開。風沙吹得旌旗獵獵,燈火搖曳。
這裡就是他駐軍的地方。晚風吹落大漠沙沙,滿天烏雲遮眼,耳邊只有鏗鏘的廝殺聲、馬蹄的嘶鳴聲。
他已習慣。
明日又是一場血戰。
這晚,他又想起了她。
兩年多了,她可好?
回想在城外躍馬抬首眺望,她站在城牆上向他揮手,那情景至今還讓他愴然心痛。
上蒼為何給她婀娜的身姿,嬌美的面容?永難忘那天月夜他們的幽會,她的似水柔情,幽蘭芳香……怎奈短暫歡娛如流水逝去,那段餘吻尤存,她身上的清香還未散盡。
她院子裡的木槿花一定又開了吧?他露齒笑了,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定要陪她看盡一川風花,讓細細的花瓣落滿她的全身,他們就在花海里相愛纏綿。
一定的。
第四卷 第三十四章 春花秋月何時了2
晨曦時分鼓角大作,喊聲震天。天濂一身戎裝,帶領官兵,親臨陣前督戰。
兩軍鼓角稍歇,天濂縱馬瞭望長蛇陣,主力將士在陽光下金甲耀目,旌旗招展,嚴陣以待。
天濂親自抓起鼓槌,擊鼓進軍。一時,戰鼓如雷,吶喊聲聲。在他的激勵下,將士們如決堤的洪水,咆哮著朝城下衝去。城樓上,突厥軍奮力反擊,礌石滾木紛紛砸落,刀砍槍捅,箭矢如雨。更有很多胄國士卒,來不及衝到城牆下,便被射倒在壕溝邊。一時,胄國軍隊死傷慘重。
天濂見此,心如刀割。他猛地扔下鼓槌,跨上戰馬,對崔廣道:“若我殞身沙場,請老將軍代我掌兵!”
崔廣驚道:“殿下莫非要親冒矢石?”
大兒子崔玉廷在旁喊道:“攀城爬牆,士卒所為!殿下身為主帥,萬萬不可!”說完,拔出劍,對身邊擔任中軍的四千親兵喊道:“眾將士,隨我上前!”說完縱馬而出。
任浮也躍出陣來,領著後面人馬往前衝去。
天濂緊擂戰鼓,軍隊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地淹沒了突厥人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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