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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與他相識久，自然知道這些都是表象，他只是一面疑惑一面敬佩，韓非整理情緒的水平已經登峰造極。

這又讓他感慨，那副雲淡風輕的面容背後，究竟還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韓非此行是去&ldo;十丈原&rdo;，那地方頗有些遙遠，距新鄭有七八日的路程。

&ldo;我此行不是找真相，而是找證據。&rdo;他說。

他看了卷宗，已然確定王后毒死了先太子，並讓文美人當了十年的替罪羔羊，受了天下百姓十年的辱罵。這等栽贓陷害，黑白倒置的罪行，自然滔天卷海。不過要定罪，需要有板上釘釘的鐵證，尤其物件還是一國王后。

張良問：&ldo;十丈原跟王后娘娘有關?&rdo;

韓非搖頭，&ldo;沒有絕對的聯絡。&rdo;他朝遠處眺望，&ldo;那是當年被斬手那太監的老家。&rdo;

張良隱約猜測到他的用意，&ldo;韓兄是打算請他出面作證?&rdo;

韓非嗯了一聲，&ldo;如果他還健在的話。&rdo;

張良權衡了片刻，道出擔憂：&ldo;可是，他當年為了替王后娘娘掩飾罪行，不惜捨去雙手，想必對她十分衷心。過去這麼多年，想讓他出面指證昔日慈主，恐怕有些難度。而且&rdo;

韓非見他欲言又止，便道：&ldo;但說無妨。&rdo;

張良接著道：&ldo;而且，四公子說過，觸碰過鴆毒的肌膚會變得紫黑，那太監被斬手，想必當年就是他親手投的毒。如果出面作證，豈不是讓他指證自己?&rdo;

這一點韓非也想到了，&ldo;子房，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rdo;他虛著眼睛看頭頂的白日，&ldo;我們別無選擇。十年過去，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除了王后，也只有他一個。只要他尚在人世，我斷然要嘗試一番。&rdo;

張良看著他，苦思冥想，攛掇出一個點子，&ldo;或許，如果我們能夠保證他作證之後無虞，他應該會考慮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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