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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小心翼翼措辭,方子墨卻擰起了沒有,主動接了她手裡的水壺,疑惑道:「這……剛才水壺的附近沒有其他人麼?」
「沒有啊,水開著,壺倒滿了一半,大概是被您找了才半途離開了。不過仙師,那林子裡的妖獸……」
「已經死了。」凝重著神色,因為亓官又不見了,不過這一次,大抵是為了躲避張媽,等人走開了,那人就會回來了。
這樣想著,心裡又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莫名的情緒讓他眼皮直跳。雖說主角的直覺向來精準,但方子墨總是不信這一套。
張媽向方子墨確認了困擾村莊、妖獸的死訊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感恩又感謝,三兩句話最後都流下淚來,幾乎要跪倒在方子墨面前,被『除魔者』及時的一把拽住,一時間也顧不了待在一旁的白念臣,總要先安撫了情緒過分激動的婦人才行。
抽噎斷續的話語中得知,張媽有一獨子,前年就死在外出的路上、死在那大蜘蛛嘴裡。年紀大了,又痛失愛子,這才進了獨來獨往的蘇大夫家做幫傭。聽張媽哭訴自己不平又坎坷的一生,方子墨卻對蘇幼荷有十分的好感。
說是她僱傭了張媽,實際上也幫她養老了吧。
方子墨不怎麼會安撫別人,特別是面對一位異性長輩。張媽哭的可憐,他也只能遞個手絹,聽聽傾訴,知道人家哭累了、哭夠了,宣洩完了,才悄悄鬆了口氣。
總算送走了客人,那一壺茶水也涼的透徹。
屋子裡又只剩下白念臣跟方子墨兩個人,方子墨不出聲,還在『尋求』原諒的白念臣也沒說話。方子墨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耳畔就響過一陣破空聲。
白色的某物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一時也不能分辨那是什麼。方子墨輕一轉身、轉了半周,然後利落接住被拋來的某物,拿在手裡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隻……紙飛機。
想都不需要想,一定是亓官不夏的東西。
明明房間裡的人都清楚他的存在,卻遲遲不肯現身,非要用內力扔紙飛機刷什麼存在感。是沒事閒得無聊,還是體力足夠他用了?
挑挑眉,感覺到身上黏了另一股強烈視線,不過現下的白念臣乖得很,不管他還是裝的或者真心實意,方子墨也不太在意了。只抬頭瞥了他一眼,待他收回目光,才不急不慢的開啟了手裡信紙疊成的飛機。
這樣傳遞訊息的方法實在是幼稚極了。
說起來,方子墨還不知道眼下得道千年的反派在原本世界裡是個什麼樣的角色、多大年齡。嘆口氣,計劃下一次見面一定要好好交代彼此的『真實資訊』後,三兩眼就掃視完成了紙上內容。
亓官不夏說,他有正事要同他商量,時間約在今晚亥時三刻,地點定在屋頂。
什麼事要這麼正經的特意定下時間、地點說明?還在屋頂?好像傳統的武俠小說、古裝言情中,屋頂是私事密謀和情。人幽會的最佳場地,只不過數星星、看月亮這種事,似乎不適合兩個大男人……
「師兄,那我……可以留下麼?」雖被那人刻意遮擋,白念臣也看清了紙上訊息。不滿意方子墨就這樣被他人波動了心情,但又無能為力。
白念臣後知後覺發現,在方子墨面前還是示軟比較吃香。
身上一股疲勞勁還沒過去,始作俑者卻持續出現在自己眼前。方子墨刻意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也將信紙疊好、收起在口袋,「明天再說好了,我儘量親自把你送回門派。」
「好,那我全憑師兄安排。」白念臣面上重新掛起笑容,又是那副乖巧至極的模樣,讓方子墨對他發不了火。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白念臣趕走了?
看他的小師弟沖他恭敬的微一躬身後退下,更多的心思卻纏繞在亓官不夏那封奇怪的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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