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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著腦袋搭在桌子上,同樣是等待,心情卻不一樣了。只是沒等多久,身旁木門就傳來一陣老舊的吱呀聲,「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家是哪裡的,不然以後要怎麼見面?」
心情頗好的問話,久久得不到回應,方子墨嘴角帶笑的抬起頭來,當場僵住了嘴角。
收斂了面上笑意,也輕咳一聲,滿是防範的扶著桌几站起身來,企圖用最平常的語調念一聲「白念臣。」
「師兄。」白念臣眨眨眼睛,依舊是往常無害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在方子墨身上受了打擊,此時面目顯得有些憔悴:「師兄,要去哪裡?」
「你回來了,又想幹什麼?」挑挑眉,大概是看穿了白念臣這層偽裝,就算他依舊是那溫順的模樣,方子墨也不想跟他廢話。他可忘不掉之前是誰把他逼到那種動彈不得、失去力氣又無力反抗的餘地,也記得住披上小白花、皮下大灰狼的轉變有多麼恐怖。
「師兄就這樣防備我?」
不然呢?
不知道做什麼表情才合適,乾脆低了頭不去看白念臣。雖然白念臣犯了錯,但說到底,他想做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偷盜與偷盜未遂的判決當然不一樣,何況事情特殊,方子墨說教也無從開口。再加上眼前白念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怕是會出現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局面,到時候……還成了方子墨欠了他的。
所以,全當看不見好了。
怎麼說都當做親弟弟看護了小半年,下不去嘴更下不去手。
注視著早就空了的茶杯,沉默無語,一旁的白念臣就是不讓他如願,在方子墨不出聲之後乾脆的走前過來,直接跪了下去,「師兄,對不起。」
「你不需要這樣,是我太遲鈍了才讓那種事發生。白念臣,其實你不欠我什麼,一切罪責在我,與你無關。不如就回門派踏踏實實修道,這樣不論日後發生什麼,都有個身份可以保護你。」
想到白念臣也是因為支援自己才跟到現在,在方子墨看來,嵋城的肆意的妖獸與白念臣沒有半點關係,兩年間,門派都是安全的庇護所,與其讓白念臣一直跟著自己,倒不如讓已經『黑化了』的主角受繼續該有的劇情,起碼不會受傷出意外。何況,白念臣跟他捅破了窗戶紙,怎麼都不適合待在一起。
「師兄是要趕我走麼?」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這話真的從方子墨嘴裡說出來也讓白念臣難以置信,咬牙切齒,又一次責怪起自己的衝動,以及另一人的插手。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保護師兄,也希望……師兄不要趕我走。那門派我一定會回去,但……絕對不是現在。」
方子墨安靜的看著白念臣,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良久,才用一聲嘆息結束對話。
可能他也不太成熟,處理棘手的工作還好,像這種不該有的感情,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門外又傳來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吸引了方子墨的耳朵,讓他站起身,轉頭看向了大敞的門口,可見到的並不是往常熟悉的黑衣黑靴,而是蘇幼荷家的幫傭,張媽。
「哎呦,仙人您這是……我、我只是看仙人回來了,過來添個水而已。」笑的滿臉褶皺的張媽及時剎車在門口,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念臣,以及滿面嚴肅的方子墨,手裡提著茶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沒事,您進來吧。」私事被外人撞見確實不好,方子墨伸手將白念臣拉起來,那人卻立刻『驚喜』詢問道:「師兄不趕我走了?」
沒有回應,而是看著張媽手裡的茶壺凝神,因為那壺正是亓官不夏帶走的那個。
「這……仙家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小仙師方才來認錯,才忘記了開著的水壺吧,這……仙師您看,還是原諒他了吧,您看看這別的不說,小仙師伺候的也相當周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