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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rdo;

&ldo;蟲兒飛/蟲兒飛…&rdo;

&ldo;蟲兒飛/蟲兒飛…&rdo;

謝如鶴的聲音一頓，重複唱了一遍：&ldo;蟲兒飛……&rdo;

書唸的聲音變得磕絆：&ldo;蟲、蟲兒飛……&rdo;

&ldo;對，就是這樣，你自己唱一遍。&rdo;

書念哦了一聲，乖乖地唱了一遍。

等她再抬眼的時候，卻發現謝如鶴別開了臉，手背抵著唇，像是在笑。書念愣了下，生氣了，把手裡的歌詞扔到他身上：&ldo;你是不是在笑我。&rdo;

謝如鶴搖頭：&ldo;沒有，你唱的是對的。&rdo;

在他這樣的認可下，書念雖然心存懷疑，但還是自信了一些，跟他一起上臺唱歌，一起演唱了《蟲兒飛》這首經典兒歌。

然後，依然有在她意料之內的鬨笑聲。

但下臺之後，令書念意外的是‐‐

他們兩個人都跑調了。

聽同桌說，很神奇的，他們跑的調子還一模一樣。

……

……

隔天下午，書念準時在一點到謝如鶴小區外。保安主動開門讓她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方文承下來接她。

他像是昨天沒睡好，眼周旁邊一層青灰色。

沒什麼精神。

書念跟他打了個招呼：&ldo;方助理。&rdo;

方文承也跟她打了聲招呼，笑道：&ldo;我們上去吧，阿鶴老師在等了。&rdo;

書念應了聲好。

&ldo;最近阿鶴老師的情緒有點反覆。&rdo;方文承好意地提醒她，&ldo;你注意一下，除了錄歌，別的事情儘量少提。&rdo;

&ldo;好的。&rdo;

說完這個，方文承開始跟她道歉：&ldo;還有，昨天真是抱歉，是我沒主動跟阿鶴老師說這個事情，波及到你了。&rdo;

書念說：&ldo;沒關係。&rdo;

&ldo;昨天因為這事，阿鶴老師讓我反省。&rdo;方文承無奈，&ldo;這不就是寫檢討嗎?我想著回去寫就好了，結果他還讓我現場寫。&rdo;

&ldo;……&rdo;

方文承嘆了口氣：&ldo;整的我以為嚴重到要被辭退，一晚都沒睡好。&rdo;

書念生硬地安慰他：&ldo;應該沒這麼嚴重。&rdo;

兩人進了謝如鶴家，書念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站在原地等方文承。但他似乎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對她擺了擺手：&ldo;我還有事情，你直接進去就好了。&rdo;

書念點點頭：&ldo;再見。&rdo;

書念走了進去，發現謝如鶴就在客廳，此時正低著頭，在茶几上寫著什麼。她走近了些，正正經經地喊他：&ldo;阿鶴老師。&rdo;

聽到她的聲音，謝如鶴下意識把手中的東西挪到一側，抬頭看她。

&ldo;回去練歌了嗎?&rdo;

書念認真答：&ldo;練了。&rdo;

下一刻，她的目光隨意地一瞥，突然注意到被謝如鶴挪到一旁的紙上，上面很認真地寫著兩個字‐‐&ldo;檢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