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5 頁)
心情舒暢很多,終於對他揮了揮手,返回自己的小小天地裡去了。半夜起身,發現門邊不知何時掛了一盞小小的彩燈,似曾相識,要努力回想,才記起好像是那秀才提的那盞。
第二日一早起來,只覺頭痛欲裂。她以為是宿醉未醒,並不為意,誰知漸漸覺得全身乏力,額頭似在灼燒。小二送餐過來,都叫她退了回去。
她這一病,本由心生,加上她放任自流,醫者不自醫,更兼身邊乏人照料,病勢越發沉重起來,漸漸臥床不起。
那日她正在昏睡,突覺房門被強行開啟,她強自從床上支撐起來,見一人身著團花對襟襖,四方臉上堆滿一成不變的笑容,闖進房來。那小二縮著頭,亦步亦趨跟在後頭。
她早取了銀針在手,按捺住心頭的厭惡,冷冷道:“來的是何方神聖?如此失理。”
那人重重咳了一聲,拿那雙鼠溜溜的眼睛四處打量。那小二懦懦縮縮道:“是我家掌櫃的。”
楚楚冷笑道:“可是我短了房錢?”
她瞪著小二,他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低頭道:“未曾。”
楚楚復冷笑道:“那就是我短了飯錢?”
小二覺得眼前人竟然說不出的凌厲,低聲道:“也不是。”
楚楚冷冷道:“既然如此,甭管是誰,都給我滾出門去!”
……
誰知那人置若罔聞,大刺刺自尋了張座椅坐定,笑嘻嘻道:“姑娘好像病得不輕。”
楚楚又覺一陣暈眩襲來,心道不好,愈發怒道:“這又與你何干?”聲音卻已暗啞,不能成勢。
那人見她虛弱不堪,越發笑得得意,道:“姑娘孤身在外,託身小店,方有財當然要多方照應。不如由在下請此地最好的李大夫來為姑娘瞧瞧如何?”
楚楚思忖他絕不會如此好心,故意笑道:“那診金如何呢?”
方有財笑得眼睛眯起來,道:“對別人來說或許貴一點,對姑娘絕對不成問題。出診費50兩紋銀,藥費另加。”
他倒是把自己當羊牯了……楚楚越發笑得甜,道:“方掌櫃費心了,我看我這病養幾天就可以了。”
那人面色一頓,道:“若姑娘不肯延醫請藥,方有財不敢擔這樣的干係,只有請芳駕移步,另尋住處了。”
他得意地看向床上人,卻見她若無其事地從懷中取了一小段蠟燭,就在床邊就著火摺子點上了,啞聲道:“方有財果然是最懂得生財之道,可惜道行還差了點。”
他只覺自己的頭突然劇烈痛了起來,回頭看小二早癱軟在地上,大驚失色,手指著她,道:“妖女……”
他只覺喉嚨突然一陣緊窒,再也吐不出字來,也往地下倒下去,見那女子還要微笑道:“這個稱呼對我倒是最合適不過的。”
楚楚其實已經頭暈目眩,全憑用指甲掐了手臂,才沒有先伏倒下去,突覺一陣勁風,吹滅了手中白燭,一把熟悉的聲音道:“方有財縱然有惡,用七星海棠這樣的劇毒,還是過了。”
她抬眼一看,竟然是方大可站在門口,還尤帶責備之色看向她,她笑道:“連這你也認識,可見………”只覺額頭火般灼痛,全身不斷有虛汗冒出,還要不忘笑話他:“可惜果然是酸秀才。”
她漸要昏迷,感覺他坐在床沿,搭上她的脈絡,又凝神打量她,嘆道:“這風寒再不治,恐怕滲及心肺。”
原來他還是個大夫。……楚楚本來想說自己是妖孽,哪裡那麼容易有事,奈何不住迷糊下去。感覺他將自己草草包裹了起來,嘆道:“這裡如今也住不得了。若不嫌舍下淺鄙,就暫留幾日,只恐你錦衣玉食慣了,吃不慣粗茶淡飯,但如今也只能從權了。”
楚楚想:看你這窮酸拿什麼招待我?…終於抵抗不住那陣倦意,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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