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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把她拉入了真實世界。那段未知的混沌歷程彷彿只持續了一瞬,但回想起來卻頗為漫長。她大口大口喘息,汗溼衣袍,整個人像是溺水一般,在地板上支撐著身體的手抖個不停。
在夏元熙的理解中,拼盡全力地一戰,哪怕落敗身亡,也是莫大的榮耀。她的人生被一個點分為兩段,前世與今生。在地球的時候,她孤獨一人,只追逐刺激與快樂;然而現在,她有了許多朋友,還有名為大道的未知存在等著她去探索。直至今日,她才發現自己並不想死……難道以前無所畏懼,是因為一無所有嗎?
“死,沒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兩隻手腕被交疊捏住,身高的差距,讓她輕而易舉就被薛景純單手提到與他視線平行的位置。
“況且這世上還存在許多比死更令人恐懼的事……如果真到求死不能的地步,有千百種方法,讓你後悔生為女身。”當身體碰到了堅硬的平面,這才反應過來,是薛景純把她放到了椅子上!怔怔的視野之中只有走向殿外,星冠羽衣的頎長身影。
恐怕自己剛才,就保持著這樣任人宰割的狀態被薛景純肆意嘲弄吧?
完敗了。
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唯有令人牙酸的“咯咯”聲,那是夏元熙無意識將指甲嵌入堅如鋼鐵的龍骨木扶手發出的聲音。
變強的願望,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
【望霞峰傳經院】
識海被薛景純下了一個這樣的禁制,意味著夏元熙作為一個戰鬥力碉堡了的新生劍修,以及此方世界未來的武鬥派種子選手——除了心平氣和的友誼切磋,和生死攸關的對決外,她沒辦法出劍。
如果只是普通的日常摩擦,口角之爭,她想要教訓別人,剩下的手段就只有七發放完拉倒的洞明玄光和北冥制魔黑律玄符,而後者她現在還沒去淘換升級版材料,只用凡材的空桑紙和半仙半凡的流金沙墨汁,威力著實不高。
簡直就是被套了個緊箍咒一樣嘛!……她滿懷惡意地想,作為隊伍的核心打手,齊天大聖煩了偶爾還能擱挑子罷工以示憤怒。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御弟哥哥戰力碾壓鬥戰勝佛,現實如此慘絕人寰,直叫人無語凝噎。
“可惡……”再一次低聲咒罵。
問題是,此時在場的都是修士。這種近距離場合,哪怕飛花落葉的微妙希音都逃不過大家的耳朵,所以夏元熙的低聲碎碎念其實和麵對天空大喊也沒啥區別。
“咳……夏、夏前輩……晚輩在講課的時候,能否請前輩稍安勿躁。”正在講經的這位下院修士終於忍不住提醒她。
“哦。”
講課的下院修士也一頭霧水,按理說凝元后期的真傳弟子,不在玄天玉虛宮待著作甚?還跑來下院聽這種修真界常識之類的課程,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嘛……以她師長閱歷,隨便兩句話都勝過自己在這口乾舌燥講半天。但最低的真傳也好歹比下院高一輩,這個年紀小小的凝元少女備份更是玄字輩,輩分高得可怕……就算她明顯保持神遊物外的樣子,自己也不好責備,只能委婉提醒。暗歎一口氣,他轉身繼續講課。
夏元熙出現在這裡已經幾天了,剛來的時候簡直頭頂上陰雲籠罩,臉上就差寫著“老子不爽,生人勿近”了,讓不少企圖拉關係套近乎的修士知難而退。
謝浩然向那個明顯消沉的背影看去,心中難免有幾分不平。谷寒和孟子默是玄化、玄寰二位真君的記名弟子,自小在外修煉,比他先入真傳也無可厚非。可是叫夏元熙那位女童也越過他,更成為了玄字輩弟子,著實讓他心氣不順。是個修行上努力奮進的人也就罷了,然而據他幾天觀測,那副憊懶模樣怎麼也沒變過。
這樣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激起了謝浩然的憤慨,傳經課程結束後,在夏元熙回玄天玉虛宮的必經之途上,謝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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