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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納系自動辭職(檔案上沒有說辭去什麼),這樣辭職實際上違反了合同。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再把錢給阿弗納,但是他們祝他好運,然後蓋章,簽名。簽名的人是人事處的,認不出來是誰。
阿弗納把紙翻過來,背面什麼也沒有。
那個保安伸出手,從阿弗納手中接過檔案,把一個登記本推給他。“在這裡簽字,”他說。“你已經看過了。”
“你什麼意思?”阿弗納問道。“我需要一份影印件。”
“沒有影印件。”那個人說。“你已經看過了,在這裡簽字,我也要簽字確認。”
“我沒有看。”阿弗納氣憤地說。
“快點,”那個保安說,“別讓我得心臟病,這是我的工作。在這條線上簽字。”
“休想我籤。”阿弗納說。那個保安沒有動。“無論如何,我要謝謝你。”阿弗納說完,走出了領事館。
他朝家裡走去。那些錢永遠沒有了。奇怪的是,他感到踏實了。他並不關心這十萬塊。他做這一切就是為那十萬塊?如果是為了錢的話,一百萬他也不會幹。他們沒有給他出這個價——或者出任何價。他是自願的。他之所以願意幹,是因為總理和老闆讓他完成這項歷史性的任務。當時,他早年崇拜的英雄沙龍大將軍也在場,他對阿弗納說:我希望他們讓我去。所以他說了“願意”。他從來沒有向他們要過十萬塊。他什麼也沒向他們要。
是伊弗裡姆告訴他這個買賣是怎麼樣的。他也告訴過卡爾、羅伯特、漢斯和斯蒂夫。他對他們說:“不管你在瑞士的什麼地方,都可以去看看你的賬戶,你會看見它在不斷增加。”伊弗裡姆就是這樣說的。阿弗納和他的同伴們從來沒有想到要去問他。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
即使到了這一步,也不是錢的問題。是的,讓肖莎娜擁有那套新的斯堪的納維亞傢俱是蠻好的,把那套丹麥廚具和製冰機送給她時,看著她的臉他會非常快樂。是的,他在歐奇大道上盯著櫥窗看了幾個小時。是的,他曾經還夢見過一次。但是,沒關係。他要這些錢的目的是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留在美國,去澳大利亞或歐洲,不必做瑣碎的工作來養活肖莎娜和孩子,不必在南美或者別的地方追逐恐怖分子。這就是十萬塊錢要做的事情,不是別的。既然他打算放棄不幹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容易還是艱難,他和肖莎娜都主意已定,有沒有那些錢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錢,現在也沒有錢。沒問題。否則的話,它會讓伊弗裡姆這樣的加里西亞人認為,他可以用錢這根線來把阿弗納像一個木偶似的拉來拉去。
只是有一個問題。
證件的問題。
這麼久以來,阿弗納到處跑用的都是假證件——不是“穆薩德”提供的,就是用“穆薩德”的錢買的,再不就是在執行任務期間漢斯做的——他一想到要用合法的證件,歷經無窮無盡、冗長麻煩的官僚程式,就覺得不是滋味。沒有外交公務護照的庇護,在限額、工作許可和綠卡的現實世界中——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阿弗納以前到處跑的時候從來沒有遇到過諸如此類的事情——氣氛非常淒涼。
因為阿弗納不是美國的正式移民,他就不能找工作。然而肖莎娜銀行存摺上的兩百塊錢,即使在1975年的夏天也維持不了多久。他必須掙點錢。阿弗納跟那些從墨西哥來的非法移民一樣,別無選擇。他成了美國龐大的地下經濟中成千上萬的從事最低等工作的外國人中的一員。
他從來不認為這是剝削。相反,他對一個機會心存感激。如果他想得到的東西是他無權正式得到的——為了能住在美國——在條件對他非常不利的情況下,他暫時也會去做。這非常公平。他不介意開計程車或者刷房子得到的錢比正式移民少。他不介意工作時間比他們長。正是在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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