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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四年裡互相掐著，甚至動手好幾次。也許他們是在感慨什麼，也許他們都解脫了，四年分不出輸贏來。事實上，過後的一年裡，他們去了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讀了研究生，研究生畢業後，又分到了同一所高校教書，人就是這樣，你越想擺脫，你越擺脫不了。

我和張曉同樣如此，我們兩個都以為畢業了，就解脫了，都活在兩個人的陰影裡，都活在給愛一個求證的日子裡，太累了。

人的一生要主動放棄，放棄了就千萬不要再回頭。

在第二天的早上，我把張曉送上了火車，張曉去了家鄉的那所學校教書，而我未來不知在何方。我沒有能夠幫助自己的父母，也沒有任何親友可以資助我一分，我有的只是窮親戚，當你有錢的時候，他們趨之若鶩，當你變成一個窮光蛋的時候，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現在的我，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幫得了我。

看著那列火車載走了我的張曉，我眼睛溼潤了，這日子太過傷感，也許我也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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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個男人從生命伊始是在逐步變化的，這變化有家庭給的，當然更多的則是女人給的，也就是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給的。而我也在變化著，從一個窮小子變得頹廢無常，甚至有點神經質，對待每一個和自己感情有過糾纏的女人，從未有過能全身而退者，每個女人都傷痕累累，在我離開張曉後出現在我身邊的任何一個我想得到的女人，從未失過手。

在畢業前的一段日子裡，關於我和張曉發生了兩件事。

畢業前半年，學校安排實習，也就是放羊，你可以去實習，也可以不去，只要畢業前蓋一個單位的戳就算你完成了實習任務。最為可笑的是，我們寢室的幾個同學都一塊到學校大門口的超市裡蓋了個戳，學校依然給我們以圓滿完成實習任務的評語。

張曉回到了她家鄉的縣城開始了實習，而我在熟識的專業課老師的介紹下到一個公園實習，我們的專業是城市規劃專業，這個看上去很美的專業，事實上在畢業後，大部分學生都從事了與之毫不相干的工作。到了實習單位，本以為會給安排個畫圖之類的工作，坐在空調室裡，蠻舒服。但公園領導把我交給了一個綠化工人，五十多歲，和我聊了沒幾句，就帶著我去修剪綠籬。年輕人幹活快，不長的綠籬我不到半個小時就幹完了，然後就去找那個老綠化工人。老人告訴我，不要幹這麼快，這些是他一個月的活，要細緻，慢慢地修剪，然後就開始做示範，那速度比理髮快不了不少。終於在下班後，我離開了。再也沒有來。

於是就不再去實習，待在宿舍裡，開始上網聊天，當然主要是尋找一些附近大學的女生來聊，事實上，那個時候電腦還不是很普及，只要按照相關的限制一搜尋，基本上就是這座城市大學的學生。有些傻乎乎的女生還很詫異，驚奇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地址？”於是便緣分巧合命中註定三生有幸之類的胡侃。

終於還是侃暈一個女生，附近師大的女生，大二，在我第三次和她聊天的時候，女孩答應和我出來見個面。

女孩長得有些差，但身材還可以，臉蛋黃黃的，不施一絲的粉黛，牙齒也有點暗黃，我很失望，就和這個女孩一起在這座城市的廣場上瞎坐著，胡亂的聊著。

到了很晚的時候，就帶著女孩去車站坐公車，師大和我學校剛好是反方向，我們只有在車站才能同時坐到車。路過街邊的錄影廳時，我問女孩：“去看錄影吧，還很早呢？”其實今天是星期天，而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