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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做事的準則。簡而言之,就是該你動的時候,儘量地動,該你不動的時候就一動也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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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坐臥起行是肢體語言寫成的一篇文章裡的起承轉合,那麼,一個人的食相,看上去就很象是散佈在文章段落章節之間的一些註釋。
相由心生。食相不是一個人的相貌,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後天漫長的飲食生活中一頓一頓地逐漸培育出來的。口味可改,胃口能移,只是食相一旦養成,改也難。食相指的是一個人在進食時的神態和動作,不完全集中在口部和麵部,而是全身的,多媒體的。事實上,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食相”這個詞只存在於公眾場合。一般相信,吃喝拉撒、飲食男女,皆個人之私密也,只要不犯法,採取哪一種“姿勢”,呈現出什麼樣的“相”,可能會危害健康,但通常都不怎麼危害到社會。比方說,一個人在沖涼時候是喜歡先洗屁股後洗頭,跟這個人在飯桌上先食雞頭再吃屁股的習慣在私密性層面是享有相同地位的。是故,名流們都不願意被人拍攝到他們的食相。不過吃喝作為一種社會活動又常常必須在公眾場合進行,食相也就因而變成了一件展覽品,一件不得已而公之於眾的、具有極大想象空間的隱私。不然的話,香港老作家劉以鬯在他的意識流小說裡就不會沒頭沒腦地嘟囔道:“書生在床上的狂態能讓孔夫子落淚。”
鑑於食相的私密性,觀看一個人進食其實是一件既興奮又娛樂的事。我們的社會也一向有借共飯來互相瞭解、增進友誼之風俗。
於是同桌吃飯也就具有了表演的性質,被賦予了更多的社會學意義。我看過二十多遍的電影《地道戰》裡有這樣一個場面:一群漢奸喬裝成我八路軍武工隊,潛入抗日根據地高家莊,試圖刺探地道的情報。儘管厚道的導演已經挑選了一批賊眉鼠眼的演員來飾演這批狗漢奸,但是,影片中那個比導演更厚道的民兵隊長卻仍然未能從言語試探中瞭解對方的真實身份。更讓人著急的是,被矇騙的民兵隊長竟然還熱情洋溢地招呼這夥假冒的八路軍武工隊上炕吃喝——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武工隊員”們的食相出賣了他們,民兵隊長驚訝地看到,這些自己人竟然把只啃了一口的雞蛋和饅頭扔得到處都是,這幅食相顯然徹底暴露不拿豆包當糧食的非勞動人民本性,於是,民兵隊長髮一聲喊,埋伏在門外的真八路軍破門而入,將這些食相不好的壞人全數拿下。
食相除了會在某些特殊的歷史時期和特殊的場合中洩漏一個人的政治取向,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據說還能八九不離十地成為觀測一個陌生人的品性的一種重要參照。據德國心理學家格伯特的研究發現,女士跟準情人一起用餐時,只要留心觀察對方如何處理食物,便能預知對方的“臨床表現”並且進一步推測出這個人將來是否會是個好爸爸。食相為“混合型”的男人喜歡把主菜、配菜與醬汁等所有食物混而食之,這種人往往喜歡女強人而不願自作主張,當然他們在床上通常也了無新意。“先灑調味料型”的專橫獨斷,一有機會就會作威作福,“玩食物型”的男性喜歡把盤中的食物撥來弄去,這種男人是令人愉悅的好伴侶,多半性格開朗,富同情心,善於交際,懂得分享,可以白首偕老,也有潛力成為未來的好爸爸。“先吃配菜型”的男人自私自利,不容易與人深交,是戀愛的票房毒藥,在甜品上桌之前就應立馬與他拜拜。
食相,又做“吃相”,有的時候並不僅是指進食的樣子,而是指做事的漂亮與否,姿態和“姿勢”的醜陋與否。
做人做事可以做得合理合法,但是也可以做得“吃相”難看,例如,在FIFA修改規則之前的從後攔截,就是一種合理合法然而“吃相”不佳的行為。此外,十三年前聶衛平與藤澤秀行對局時以“一個老北大荒知青的頑強”所走出的那一個制勝的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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