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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茵微垂眼瞼,面前冊子的字開始模糊:「大抵有叔伯是為官,現在我不清楚了。」
已經太久沒有蔚家的訊息,她也不知現在家中如何?
傅元承嗯了聲,攬著她又翻了兩頁,那甜馨的桂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家中姐妹是不是也很多?有與你年紀相仿的嗎?」
蔚茵總覺得不對勁兒,側過身對上他的臉:「陛下到底要做什麼?」
「茵娘三月出生,朕想著給你備一份生辰禮。」傅元承扣住她的後腦,「你呢,是不是想見到家裡人?」
「家人?」蔚茵心提了老高,再難維持先前的冷淡。
傅元承頷首,嘴角微含笑意:「朕想提拔一位蔚家的人進京為官,茵娘覺得呢?」
「不行!」蔚茵想也不想,驚恐搖頭,「蔚茵早已經死了,所有人都知道。」
他想做什麼?把她推出去,重新活在世人眼中,讓那些人指著她,罵她?所有穆家人都沒有好下場,唯獨她出賣色相靠新帝苟活?
傅元承皺眉感受到她的憤怒,他的笑也收了起來:「朕會做好,沒人敢置喙。」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到底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茵娘放心,你還是蔚家的女兒,朕幫你換個身份,你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宮。」傅元承說著,眼底也寫著他會這麼做。
蔚茵全身虛脫,這就是給她備的生辰禮,卻不會問她的想法。
「茵娘,此時你該說些什麼?」傅元承抵上她的額頭。
「陛下想讓我說什麼?」
「說,」他捏著她的下頜,一字一句,「謝陛下恩典。」
蔚茵嘴角被他捏的嘟起來,疑惑的重複著那句:「謝陛下恩典?」
「乖。」傅元承嘴角一勾,在她唇上印下。
「嘩啦」,書冊掉去椅子下。
他推開她垂下的羅裙,攥起腳踝拉開向著自己,手掌託著她的後腰抱來自己腿上,讓她跪開在椅面上。
蔚茵推上他的肩頭,咬著唇搖頭,當即就感受到他要做什麼。身體上還帶著昨夜痕跡,她害怕起來,渾身發抖。
「這次不會難受。」他貼貼她的臉,在她耳邊輕語,沙啞蠱惑著。
寢殿這一角用來休憩飲茶,推開窗就能看見外面的花團錦簇。窗扇被留了一條縫隙,花香從外面鑽進來,帶著雨夜的清寒。
窗邊那截花枝受不住雨水侵襲,瑟瑟搖晃,嬌軟花瓣慢悠悠落下。
燈架將這一方位置映得明亮,女子輕顫的玉肩猶如被春雨洗過,粉嫩如柔梅花瓣。
她的雙腳擦著堅硬椅面,面前的他最緊密的抱住,勒住後腰不松……
後面,他抱她起來,自己的龍袍將她裹進,抱著進了內殿浴間。
翌日,雨過天晴,肉眼可見的春意盎然。兩日細雨灌溉,各處草木有了生機,顯得這座宮城不再那麼陰冷。
蔚茵不想坐軟轎,說自己要走一走。範嶺自然找人跟著,見玉意在,也就沒什麼不放心。
「春天這麼晚嗎?」蔚茵問。
玉意笑笑,跟在人身後:「宮裡的春天總是比旁的地方晚一些。」
身後兩丈遠跟著兩個宮婢兩個太監,規矩的低頭跟隨,眼神絕不往別處看。
「娘子別往前走了,」玉意提醒了一聲,「前面是壽恩宮,廖太后的住所。」
蔚茵嗯了聲,隨即拐上一條小路:「現在多看看,回去後又會被鎖起來。」
她說的無悲無喜,好像這是多正藏的一件事。
沿著小道往深處走,是一片林子,沒有方才開闊地方的明亮,顯得陰暗。
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一縷煙塵,在林子裡蔓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