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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奴才做不得主。」範嶺訕訕一笑,撐開一把傘擎在蔚茵頭頂。
傅元承輕步走過來,從範嶺手裡接過雨傘,後者會意悄悄退下。
蔚茵沒有察覺,抬手出去接著雨滴:「京城雨水真少,泰臨正月都會下雨。城裡諸多河道,家家都會有小船,在水中穿行。」
她說了許多,沒見範嶺回答,就轉過身,見到了身後的傅元承,遂慢慢合了嘴角。
「還有呢?」他問。
蔚茵往不遠處看了眼,見著廖陌珠還站在那兒,笑著道:「陛下,她還在等您,女子家的別被淋濕了。」
「蔚茵?」傅元承垂眸看她,所以他和廖陌珠說話她不在意,甚至願意幫著伸手把他推過去。
蔚茵不在意他發冷的眼神,轉身走出傘下。
範嶺瞅瞅主子,趕緊去追上蔚茵,護著人走進天極殿。
這邊,廖陌珠走過來,懵懵懂懂的問:「是不是陌珠做錯了什麼?我去跟姑娘解釋。」
「不必。」傅元承持傘轉身就走。
廖陌珠在原地一愣,她不撐傘等在雨中,就是想或許可以站進他傘下,不想他根本不管。一時忍不住跺了腳。
還是嬤嬤看不下去,幫著遞上一把傘。
一道往壽恩宮走,廖陌珠臉上依舊笑嘻嘻的,不時抬頭看傅元承兩眼。
「昨日是不得已去的清瑩宮,可能那位姑娘在意罷?」她帶著歉意,怯生生的摳著手指,「雙子不知怎麼,竟跳了進去。」
「雙子?」傅元承念著這兩個字,突然頓下腳步,「以後,離清瑩宮遠些。」
廖陌珠怔住,對上那雙深沉眼睛不由打了個冷戰:「我,我只是……」
「朕說的不清楚?」傅元承淡淡道。
廖陌珠不可置信,雖說傅元承性情淡漠,但是對她從沒說過這種狠話,還是為了那個民間女。當即心中升起怒意,像一把火蔓延全身。
傅元承收回視線,沒再說話,提步離開,去的不再是壽恩宮方向。
眼見人影消失在雨中,廖陌珠發狠的將傘扔掉,跑上去用力踩著。
「哎喲,」嬤嬤趕緊上來拉住,把人護在傘下,「姑娘且消消火,這是宮裡,多少眼睛看著呢?」
廖陌珠臉上哪還有方才的明媚,五官扭曲在一起,一聲聲的冷哼:「狐媚子!」
「你也看出來了,又何必去觸陛下逆鱗?他現在在興頭上寵著那民間女,姑娘非要硬伸出頭去?」嬤嬤勸著,「凡事慢慢計較,你也說她是民間女,背後能有什麼?」
廖陌珠發狠的跺跺腳,用力撕扯著手裡帕子,以此來發洩胸中怒火。
壽恩宮。
廖太后半倚在床上,剛喝完了予德仕端上的藥,皺眉往嘴裡送了口清水。
聽見有人進來,趕緊抬眼看過去,卻只見到廖陌珠一人:「怎麼濕成這樣?沒有傘嗎?」
廖陌珠扯出一個笑,拿著手巾為自己擦了擦:「沒事,雨不大,清瑩宮的姑娘身子弱,讓她撐著罷。」
「什麼意思?」廖太后沉了臉色,廖陌珠去天極殿她知道,也明白傅元承會跟著過來。如今廖陌珠如此,讓她心中生出疑惑。
廖陌珠走過去,跪在床前腳踏上,伸手為廖太后捏著腿:「剛才在天極殿,那位姑娘也在。」
「什麼?」廖太后陡然高了聲調,又問,「陛下呢?」
「陛下帶著姑娘一起用膳,她應當是南面的家鄉,陛下吩咐做了些很特別的菜餚。」廖陌珠低眉順眼,「也是,姑娘伺候……」
好似覺察到自己說多了,她趕緊閉嘴。
廖太后直起身,眸光沉沉:「說出來,本宮想知道怎麼回事。」
廖陌珠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