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2/4 頁)

還沒哭完，秦氏便站起身，上前一步道：&ldo;老太太正因為綺姐兒的病身上不慡利，你一進來就哭，是不是還想添堵？&rdo;

曹麗環紅著眼眶說：&ldo;老太太要趕我走，我心裡委屈……這連哭都不讓我哭了？&rdo;

秦氏眼角眉梢都掛著冷意，勾起嘴角：&ldo;沒不讓你哭，你沒瞧見老太太正臥床不起麼？你方才那一嗓子驚著老太太可怎麼好？&rdo;

曹麗環一看，只見林老太太真箇兒歪在羅漢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王氏坐在床邊，手裡端著一碗藥。

林老太太掀起眼皮看了曹麗環一眼，又將眼睛閉上了。

曹麗環咬了咬牙，噗通跪了下來，蹭到林老太太跟前，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ldo;老太太身體有恙，本不該驚擾，可孫女實在是……實在是迫不得已，想請老太太明示，我到底做了什麼錯事，讓老太太這般厭棄……&rdo;

林老太太閉著雙眼，過了半晌，方才道：&ldo;你是出息了，我們林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亭哥兒為何從搬出去，綺姐兒怎麼病倒的，你心裡有數。&rdo;

曹麗環心裡一沉，卻哭著辯解道：&ldo;老太太何必這樣說，我，我真的是不知情……&rdo;

林老太太揮了揮手，臉上神情十分厭惡，似是不想再聽了。

曹麗環磕頭哭道：&ldo;老太太，求你，求你再容我一回，我知道我先前任性妄為幹了好多蠢事兒，沒白的淘氣讓長輩生氣，可，可亭三表哥和綺妹妹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呀。&rdo;脂粉都混著淚流了下來，哭得像只花貓似的，倒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林老太太聽曹麗環哭著說不知情，表情神態不似作偽，便朝秦氏看了過來。秦氏暗暗咬牙，知道這林老太太最是面活心軟的，生怕她改了主意或是再讓曹麗環糊弄過去，便冷笑一聲，道：&ldo;環姐兒，我們這是給你留臉面，莫非你非要鬧大？&rdo;

曹麗環恨得牙疼，卻哭得昏天黑地，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氏：&ldo;表舅母這番話從何講起？我知道表舅母早就，早就討厭了我，只，只怪我當時不爭氣，入不了表舅母的眼……可表舅母也不能從此就只當我是個壞的呀……&rdo;說著&ldo;咚咚&rdo;磕頭，額頭將要滲出血來。

秦氏居高臨下看了曹麗環一眼，撩開門簾子對外說了一聲：&ldo;讓她進來罷。&rdo;

當下，垂著頭進來一個丫鬟，曹麗環一見，瞳孔瞬間便縮了一縮。

進來的居然是香蘭！

衣著整齊，梳妝妥帖的香蘭！

只見香蘭恭恭敬敬的磕頭：&ldo;請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安。&rdo;眼尾都不掃曹麗環一下。行動自如，臉色恬淡，絲毫沒有狼狽的模樣，曹麗環的心提了起來。

秦氏淡淡道：&ldo;你說罷。&rdo;

香蘭垂著頭說：&ldo;環姑娘曾給過我一個信封，讓我親手交給亭三爺，不管信封裡寫了什麼，這都是私相授受，何況府裡早就有了姑娘和亭三爺的流言蜚語，我本不想給送，奈何環姑娘迫我，路上還派個丫頭在後頭悄悄跟著。結果我送信之後沒幾日，亭三爺便從園子裡搬出去了。&rdo;

&ldo;你，你胡說‐‐&rdo;曹麗環眼中陰狠之色頓起。

&ldo;奴婢並未胡說，我說的有一句瞎話就天打雷劈，喉嚨裡生爛瘡！&rdo;香蘭猛地掉轉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