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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該回去休息了，你的氣色很差。&rdo;

護士從徐曉琪的口中抽出體溫計看了看，這句話卻是對楊朔講的。

&ldo;是麼……&rdo;

楊朔四下張望了一下，想找一面鏡子照一下自己，卻沒有找著。但她能想像自己的模樣，一整個禮拜的擔驚受怕外加昨晚一宿的折騰，自己的尊容想必好不到哪裡去。

護士給徐曉琪換上一瓶新的點滴，託著盤子出去了。

楊朔和徐曉琪對視著，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她忽然感到害怕，徐曉琪會不會就此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呆呆的木偶?

&ldo;曉琪……&rdo;

她忍不住喊了一聲，聲音帶著惶惶不安。

&ldo;嗯?&rdo;

徐曉琪應了一聲，很輕卻很乾脆。

楊朔微微地舒了口氣。

&ldo;我以為你不會說話了。&rdo;

徐曉琪沒有回答。

&ldo;你告訴我，昨天晚上究竟怎麼回事?&rdo;

&ldo;什麼?&rdo;

&ldo;你幹嗎大半夜一個人跑到那兒去?&rdo;

&ldo;我……我跑到哪兒去?&rdo;

&ldo;計算中心後面的荒草地啊，你難道不記得了?&rdo;

&ldo;是麼……我不記得了……&rdo;

徐曉琪一臉迷茫。

&ldo;怎麼會，你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ldo;我……，我就記得回來之後我睡著了，然後……&rdo;

&ldo;然後什麼?&rdo;

&ldo;然後，然後……&rdo;

&ldo;然後?&rdo;

徐曉琪抬起頭，極力回憶著，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睜大了眼睛。

&ldo;我想起來了，然後我忽然被手機鈴聲吵醒了。&rdo;

&ldo;手機鈴聲?是誰打來的?&rdo;

&ldo;我拿起電話一看，上面是，是……&rdo;

徐曉琪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ldo;是誰?究竟是誰?&rdo;

徐曉琪扭頭瞪著楊朔，半晌從嘴唇裡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ldo;李竹。&rdo;

&ldo;你說什麼!?&rdo;

楊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那是李竹的手機號碼……&rdo;

&ldo;這不可能!&rdo;

&ldo;真的……&rdo;

&ldo;你肯定記錯了!&rdo;

&ldo;我沒記錯，不信你可以看我的通話記錄。&rdo;

楊朔忽然想起晚把徐曉琪送上救護車的時候把她的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衣袋裡，連忙拿了出來。開啟來電記錄，從第一道第五條都是她自己的號碼，那是昨晚她追逐徐曉琪的時候撥打的。在第六條的位置，她赫然看到了李竹的名字，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分。

這不可能。

一個昨天早上跳樓自殺的人，應該早已躺在了醫院的太平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