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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佳文不屑地笑了一下，說：&ldo;我說了你也不信，你還問我做什麼用？&rdo;

隨後低沉嘆息：&ldo;其實……我也不知道啊……&rdo;

&ldo;為什麼我會看不見，你有猜想嗎？&rdo;寇霜轉移了話題，問道。

&ldo;也許是&l;天道&r;被冒犯之後帶來的副作用，也有可能是你受到的驚嚇太大了，致使你神經性失明。我可以給你做一個專業性的檢測，但具體怎麼樣，我不能確定。&rdo;孫佳文說。

寇霜又問：&ldo;宋暮雪會怎麼樣？&rdo;

&ldo;你該擔心你自己，你都看不見了。&rdo;

&ldo;我已經拋棄一切來了這邊，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反正這身體也不是我自己的。&rdo;

&ldo;但如果宋暮雪就此一去不回，甚至要求你留在這邊呢？如果宋暮雪自己不願意打破這小世界，也許你永遠都沒辦法回去了。&rdo;

寇霜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ldo;現在思考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rdo;

的確沒有意義了。都已經成了現在這樣子，還能怎麼做呢？

何況那個夢的確提醒了寇霜：她沒有考慮過宋暮雪的想法。宋暮雪的反應也證明瞭，她被這件事情傷害到了。

宋暮雪是個人，可不是什麼脫軌的人設能夠解釋的。她擁有獨立的邏輯思考能力，也有自己的感情偏好。自己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宋暮雪一定會跟自己選擇一樣的路呢？

宋暮雪有自己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她是絕對的主宰。哪怕自己十分確定這邊是假的，但五感畢竟不能夠共通。

就連自己，都在孫佳文給出一個類似的說法時遊移不定，為了孫佳文的一句&ldo;假的&rdo;而如釋重負。

將心比心，宋暮雪是否也會陷入同樣的糾結之中？

寇霜彷彿站在岸邊，面前是泛著冷氣的晶瑩湖面。孫佳文站在湖中心，衝著寇霜招了招手，又指向更遙遠的北方。寇霜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腳，試探一番冰塊的堅硬程度，最終只好收回腳。

轉眼，卻又看見宋暮雪在對面。寇霜朝著宋暮雪揮手，卻因為隔得過遠，看不清對方動作。

每個人都身處不同的位置，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腳下才是堅實的土地。

孫佳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ldo;的確沒有意義了。你自己去問問她吧。&rdo;

什麼？

雖然根本無法視物，但寇霜還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孫佳文。

緊接著，宋暮雪的聲音響了起來。&ldo;霜霜……&rdo;

緩慢，凝重，遲疑……

但也有思念，溫柔和心疼。

&ldo;你怎麼了？！&rdo;

宋暮雪第一時間注意到寇霜的眼睛，連忙走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手指輕輕地拂過寇霜的臉頰。

輕柔地如同撫摸某些珍貴的易碎品一般。

寇霜連忙抓住她的手，問：&ldo;宋暮雪，是你麼？&rdo;

手中的觸感很熟悉，只是宋暮雪的手指又冰涼了不少。

&ldo;入秋了，怎麼也不多穿衣服呢？&rdo;

寇霜心疼道。

&ldo;你的眼睛……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就是暫時看不見了而已。慢慢就會變好了吧，我看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