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頁(第1/2 頁)

三系演變成政學會、益友社、丙辰俱樂部、韜園系四派。不久丙辰俱樂部、

韜園系合併為民友社。研究系完全支援段內閣；商榷會的右翼因為谷鍾秀、

張耀曾為內閣閣員，也傾向於維持段內閣；民友社和益友社算是&ldo;商榷會&rdo;

的左翼，主張倒段，當時左翼佔據國會優勢。這樣的情況決定了黎元洪的總

統府與段祺瑞的國務院必然發生矛盾衝突；衝突的根本性質，是政治權勢之

爭，卻也反映了國民黨對北洋軍閥獨裁統治的抗爭。

段祺瑞的左右對黎也毫不尊重，只知有總理，不知有總統。特別是國

務院秘書長徐樹錚，依恃段公然蔑視總統。他又專斷越權，引起府方人員和

許多閣員不滿。

府院之爭多發生在任免官吏問題上，黎、段在用人路線上有分歧，一

般說來，黎傾向用新派人物，對帝制派分子堅決不用。而段祺瑞則樂於用舊

派人物，排斥新派人物。

時人評說：&ldo;府為新派所依恃，院為舊派之護符。&rdo;一日，徐樹錚不顧

國務院調解龍濟光部與李烈鈞部武裝衝突的決議，擅擬粵、閩、湘、贛四省

討伐李烈鈞部的命令，到總統府蓋印，遭到黎元洪拒絕。徐膽大妄為，徑直

以國務院名義電令四省會剿李烈鈞部。及至江西督軍李純復電&ldo;無兵可調&rdo;，

只能擔任防守贛、粵邊境等語，閣員們才知道徐竟私自擅發軍事命令。內務

總長孫洪伊當面指責徐越權，徐仍強辯。

孫、徐二人經常在國務院會議上短兵相接，幾乎無事無時不衝突，致

使孫憤而提出辭職。

黎元洪得知孫洪伊被迫辭職，異常氣憤，特將孫召進總統府，溫語慰

留。孫洪伊得到總統支援，氣勢更盛。徐樹錚在段祺瑞的支援下，本來發生

在徐、孫之間的爭執，發展到內務部與國務院的衝突，又演變至府院衝突。

雙方衝突多日無結果，院方索性破釜沉舟，擬就&ldo;孫洪伊著即免職&rdo;的命令，

由段祺瑞單銜副署，徐樹錚送府蓋印。黎見命令，不禁震怒，咆哮道：&ldo;你

們說的話算話，我說的便不是話麼！&rdo;段祺瑞親到公府，請黎在免孫的命令

上蓋印，黎仍拒絕。

段憤然宣稱，如再不肯免孫職，即請總統免我職。

孫洪伊是&ldo;韜園派&rdo;首領。&ldo;韜園派&rdo;議員數十人在國會提出辦徐樹錚

案，列舉徐&ldo;矇蔽總理&rdo;、&ldo;侮蔑元首&rdo;、&ldo;偽造文書&rdo;、&ldo;擅發院令&rdo;、&ldo;擅專軍

令&rdo;等七大罪狀，還醞釀對內閣總理段祺瑞提出彈劾。

政局出現一片混亂。最後由徐世昌等人出面調解。結果以孫、徐去職

結束。

黎元洪和段祺瑞之政爭終於在1917 年對德外交問題上達到白熱化程

度。

1914 年開始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於1917 年春已進入最後階段。其間，日

本借西方列強大戰之際，加強侵略中國，迄未參戰的美國力圖與日本在侵華

中展開競爭，英、法、俄等協約國曾誘使中國參戰，因日本反對而作罷。現

在美國企圖搶先一步拉中國步其後塵，對德絕交，以便使中國擺脫日本的控

制。2 月4 日，美國照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