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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他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
諸伏景光可不會覺得對方是對他一見鍾情了。假如組織成員都這麼相信愛與和平,警方也不會下了大力安插進一波又一波的臥底。
諸伏景光的身體突然從背後覆上來,清水涼愣了下,她像是被他完全包裹在了懷裡似的——假如這時候子ꞏ彈過來了,想打在她身上也有些難度。
諸伏景光沒有受傷的左手託著清水涼的手臂為她尋找方向,熟悉的溫柔嗓音在她腦袋上方響起。
「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在他指明的方向上,清水涼在瞄準鏡裡注意到了陽光對鏡子的輕微反射。她絲毫沒有猶豫地扣下扳機——砰!
敵人的第二顆子彈打偏了,清水涼的子彈卻正中紅心。
兩人齊齊鬆了口氣。諸伏景光放開清水涼往後退了點,拿回狙擊ꞏ槍,他低低地問:「開槍的時候……你怕嗎?」
「不怕,」擔心景這個心腸過於柔軟的傢伙會多想,甚至自責,清水涼解釋道:「我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有經驗的。」
諸伏景光看了看神色淡然的醫生,垂下眼皮,「是嗎……我第一次對人開ꞏ槍的時候,挺怕的。」
他這話說得特別輕,輕到清水涼只聽見了嘟嘟囔囔幾個字。然後他抬起眼睛,又恢復了那種沒有情緒的神態,「我該走了,謝謝醫生跑這一趟。」
「傷還沒處理好走什麼?」清水涼對他的態度半點也沒在意,把人按下,重新回車裡取出乾淨的繃帶給他細緻地把傷口纏好。
景這人就是這樣,嘴上說得挺狠,到頭來他最聽話。
「你知道醫療據點在哪兒,對吧?按時來找我換藥。」清水涼給她的糟心同期交代著注意事項,又想到這孩子也是著名問題兒童,遂板起臉來,口氣嚴肅,「必須過來換藥,聽到了嗎?」
蘇格蘭看上去很乖地點了下腦袋,「醫生,你剛剛為什麼要擋在我面前?」他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這句話。
醫生頭也沒抬,給他的繃帶打了個碩大又漂亮的蝴蝶結收尾,「你不是叫我醫生嗎?醫生本就要救死扶傷。」
很好,這句話很酷,清水涼滿意地點點頭,對蘇格蘭擺擺手,「我先走了,回見——」
諸伏景光目送醫生開車離開,站在原地等了會兒,從另一棟樓裡走出金髮黑皮帶著鴨舌帽的男青年。
諸伏景光輕輕一笑:「什麼時候到的,零?」
「你們剛剛扣下扳機的時候,」降谷零看上去不太高興,「怎麼把自己搞得受了這麼重的傷。」
「有些大意了,山野組的人不知道組織的底細,卻敢搶組織的生意,手下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這回真是多虧了這位……負責任的醫生」諸伏景光想了半天,才勉強用出負責任這個形容。
「黑醋栗?她才回國不久,在組織裡有個代號是莫索特的好友。但是不久前,這個人叛逃了。」
身為情報員的降谷零三言兩語就把黑醋栗的底細倒了個底掉,「之前她和琴酒一起出國追殺莫索特,不過似乎結果不如人意。」
「是嗎?」諸伏景光垂下眼眸,輕輕呢喃了聲。
停在房屋間電線上的雀鳥撲騰了幾下翅膀。兩個男人壓低帽簷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隨後一前一後離開了城中村地區。
發現諸伏景光居然來組織做臥底後,清水涼便有些憂心忡忡的。那幾位警校同期生中,要說清水涼對誰最放心不下,那必然是諸伏景光無疑。
江下舟先不必說——他最好趕緊立馬去死,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雖然也叫人擔心,但拆彈畢竟不是清水涼的專業領域。
她擔心歸擔心,能做的也就是給人加加油鼓鼓勵,祈禱他倆注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