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街伊容(第2/3 頁)
,那女子道了謝,轉身向門外走去,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因為門外又走進來一人。
那人是當時小許的師父,一個六十多歲手藝十分精湛的老攝影師,令小許意想不到的是師父一見到女子突然眼睛瞪得極圓,嘴巴也情不自禁張大,指著女子,好像見到了什麼很可怕的事物一樣。
小許不知道師父為什麼出現這樣的表情,就連那女子看到這情景也顯出大為不解的神色。緊跟著師父忽然向那女子低聲說了幾句話,小許沒聽清師父說了什麼,但那女子楞了一下,明顯臉色大變,也小聲說了幾句話。師父一聽,面上登時如死灰一般呆立當場,那女子不再多言,開門匆匆離去。
從那以後小許再也沒有見過那女子,不過師父的神情著實令他驚訝。扶著師父坐下,等他過了好半天緩過神來,小許便詢問那女子是何方神聖。
師父呆呆坐著,眼珠茫然四轉,好像在努力想什麼詞來形容她,半天才咬著牙擠出四個字:
“她是怪物!”
她是怪物!?我和大寶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當然,我們不知道,就連老許也不知道。當時老許問了師父沒有答案,後面幾年又有意無意提過幾次,但師父口風很緊,什麼也沒說出來。
從敘述過程來看,老許師父是肯定認識那女子的,至少是曾經見過,但究竟有過什麼遭遇以致如此評說怕是沒人知道了。老許頭說,當時敵特活動很猖獗,他甚至一度懷疑女子和師父是特務分子在接頭,不過隨著時間過去,懷疑雖然慢慢打消,但這件事給他的印象過於深刻,到現在仍記得清清楚楚。他也沒想到,當年的這張照片今天居然會從我的手裡重新出現。
一時間我們都默然不語,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我拿起照片又一次細細地端詳著。五十年前,照片上這個女人走入了我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又飄然離開,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美麗的人,又怎麼和“怪物”一詞產生聯絡的?
後來的老許一直都在照相館工作,七十年代末,省城重建圖書館,看中了照相館及周邊的這塊地皮,便將之收編進來,老許也就成了圖書館的職工。再後來圖書館的攝影業務被取消,伊容照相館也慢慢被人淡忘了。事實上老許一生從沒離開過這個地方,但他再也沒見那美麗的女子回來過。
本以為事情會有好的發展,沒成想又增添了更多的謎。這個被稱為怪物的女人,為什麼把自己的照片送張越之留念,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張越之為什麼會在羅布泊與裴儒林合影?他明明去過羅布泊,他的一生中卻沒有一丁點記錄,張越之一生不回自己故鄉又是為了什麼?
疑問紛至沓來毫無半點頭緒,但卻如此吸引著我,我暗暗下了決心非得把這些事情弄清楚不可。但現在不能急於一時,乾脆不去想它他,正好肚子餓了,便和大寶老許頭推杯換盞大吃大喝起來,直喝的酩酊大醉,連怎麼回到宿舍的都不知道。
由於宿醉,第二天上班遲到了。被館長石老頭叫去訓了半天的話。從館長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大寶急急來到我面前:“老林,聽說了嗎?前天我們從張越之家運回來的那些書被封了,上面來人了,對這些東西進行檢查呢。”
“什麼?被封了?那些書有什麼問題嗎?”我很奇怪,一個老教授的藏書,也會驚動哪個上面興師動眾來封查,公共出版的書刊,莫非還牽涉到國家機密不成。一想到機密,猛然覺得後悔了,張越之那麼多書放在館裡,怎麼就沒想到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夾帶的,說不定真藏著什麼秘密呢,這下好了,人來查了,就算有秘密,只怕是什麼都剩不下了。
大寶又對我說:“聽說等會還有人找我們談話,問那天運書回來的經過。先說好啊,絕對不能提前天晚上偷偷去張越之家的事。”
那是自然的事,不過我更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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