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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垣眼神溫和:“我沒想怎麼樣。”
“你是不是就想聽我叫你一聲爸?”
鍾垣眼神裡稍微閃了一下,緩緩說:“……我沒想過,這不重要。”
“你覺得不重要?”我聲兒都開始飄了,覺得全身上下都流淌著一種長期壓抑的憤怒,“你覺得你的親生兒子二十多年都沒叫過一聲爸爸不重要?”我幾乎要哭了,“姓鐘的,你以為我不想?你以為我不想叫你一聲爸?告訴你,我他媽都想了二十多年了!”
鍾垣猛然抬頭看著我。
“可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些混賬事,哪一點像是個當父親的了?哪一點?!”
鍾垣愣了半天,終於伸手過來想摸我的腦袋,嘴裡突然有點兒抖:“我不知道……我以後改行不行?”
我腦袋一偏,頭昂著,鼻尖酸得像是要炸開。我想今兒不能哭,一哭這臉就丟大了。
鍾垣大手蓋上來,終於還是揉在我腦袋上,想攬我進他懷裡,我奮力去躲,鍾垣按住我說:“就今天,就今天你讓我進去咱們好好兒吃頓飯行不行?”
“不行。”我悶悶地回答,“你他媽想的美。”
鍾垣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他口袋裡的手機就突然響了。我冷哼一聲:“接電話。”
鍾垣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明顯地一變,翻開蓋就接。
我從他臉上看出事情有點兒不妙,鍾垣接那個電話前後不過三十秒,臉色由青到白;最後他狠狠地把線一掐跟我說:“我得走一下。”
“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說了一句。
鍾垣甚至沒來得及向我道別就急匆匆地返回了電梯裡,我站在原地一捏鼻子心想幸虧他走了,卻不知道鍾垣這一去竟差點兒就成了永別。
29 熬
29
年三十晚上,我孤家寡人的沒個去處,又被張源他媽叫去吃年夜飯。張源他媽這兩年老得厲害,頭髮開始白,太陽 穴兩邊也大大小小地開始長斑,端菜提水什麼的明顯沒有年輕時候那麼利索。張源站在廚房裡幫他媽淘米,邊放水就邊說,要不我給你們請個人,燒水煮飯拖地板什麼的就都交給保姆做,你跟我爸每天去溜溜公園什麼的,好好養老。
張源他媽呵呵一樂,說沒事兒我還不老呢,你要真想找個人回來照顧我們,還不如早點結婚娶個媳婦兒回來。
張源一聽這話就不吭聲了。
他媽再接再厲,說怎麼樣,這次你們首長不是給介紹了個麼,你覺得如何?
沒覺得怎麼樣啊。張源訕訕地說。
誒,你是不是嫌人家長得不漂亮?他媽急了,說你找媳婦是過日子要那麼漂亮的幹什麼?你們首長介紹的,人肯定踏實,不野,好管教,你要是覺得還成……
媽,又不是養貓,什麼叫好管教啊?
誒,我這不就是個比方。他媽估計是看張源不樂意提這話題,住了口。
我一看氣氛有點兒僵,笑著跟他媽說,源兒這不還年輕麼,結婚的事兒不急嘛。再說他現在還在部隊上,結了婚夫妻兩個分居兩地的多影響感情啊,還不如不結呢,我看這事兒再等兩年張源復了員回來再說也不遲。
張源他媽見我說的也有道理,笑著點點頭又忙活她的去了。
我不由看張源一眼,見他嘆了口氣,沒說什麼。我本來有些話是想開導一下他的,話到嘴邊竟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問題,本來就遠比我複雜得多。
晚上我們兩陪著張源他爸喝了點兒老白乾,瞎扯一通當年筒子樓那點兒破事,心情暢快。聊到提水洗澡的時候我問張源:“當時整棟樓就你們家洗澡的玩意兒最豪華,那個大木桶現在還在不?”
張源他爸說在在在,搬了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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