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5 頁)
血壓差點發作:楊峰的工程進度一直在拖,看來捲款潛逃是蓄謀已久,
“老子的監工都他媽幹什麼吃的!”周玉海扒下帽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還有半年銀行的貸款就到期,以新協和現在這種爛尾樓的破狀態去招商引資,簡直不可能。幾個億的資金漏洞,讓人揪心。
現在是真正的四面楚歌,謝錦和幾乎一夜白髮,他強打著精神跟我說,念非,對不住,這次你謝叔叔可能真要破產了,幫不了你了。
我也強打著精神,說我的錢是小頭,你還是先看好你自己的生意吧,能撈一點算一點。
謝錦和唉了一聲,久久不能言語。
我覺得身心都極累,卻絲毫沒有想休息的意思。我慢慢地開著車在二環路上瞎晃,心想兩千萬,兩千萬就他媽這麼沒了,我媽辛辛苦苦給我留下的兩千萬,僅僅讓我見識了一把人情冷暖,就這麼耗光殆盡了。可是比起老謝他們過億的資金投入,我這兩千萬簡直算個屁。
夜已經深了,北風吹著有點兒涼,我恍恍惚惚地開車前行,途中路過我媽親手扶持的鳧山大飯店,鼻子突然有點些酸。
媽,我真想您,真想。
我在蕭瑟的北風中一路哽咽著,終於獨自落淚了。
24 C21H23NO5
24
我在一片陰霾的天色中醒來,日子還得繼續。
開啟電視,城市早間新聞裡鋪天蓋地說的是昨天新協和工地上農民工集體跳樓的事件,死了兩個,一個植物人,五個重傷。電視上的謝錦和被一堆話筒和錄音筆圍繞著,憔悴不堪;畫外音中主持人義憤填膺地遣責著這個善良無辜的人,聽得我心裡鬼火亂竄,伸手關了電視。
新聞的最後一句是目前警方已經對此案進行立案偵查。
我給我媽的律師打電話,問這事情還有沒有迴轉的餘地。唐睿在那邊說難,現在老謝只能寄希望於破產重整或和解,但是集體跳樓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市上省上四大班子都在重視,估計連和解的希望也沒有了。
“你在新協和裡面只有兩千萬,還沒有人格混淆,損失算是小的,就別去趟這趟渾水了。”他安慰我。
“那老謝沒救了?”
“沒救了。”唐睿嘆了口氣,“他今天一早已經向法院遞交破產申請,新協和的地準備拍賣,現在就只能這樣了。”
我站在陽臺上望著天,試問天理何在啊。
“老謝朋友多,這事情上也幫不了他,現在只能給警方施點壓力,早點讓楊峰歸案。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楊峰出逃早有預謀,這誰都知道,要是等他歸案,老謝墳頭上都該長草了。”唐睿輕嘆一口氣,“你也別太擔心,這事兒就是個經濟案件,刑事責任不用老謝去負。”
我掛了電話,心口堵得慌。
我給自己放了熱水,坐進浴缸想放鬆一下身心,剛進水不久,我那手機就在外邊一陣接一陣地響。我被吵得不行,披了條毛巾出來,見是白椴打電話來,語氣不由得溫柔了些:“找我什麼事?”
“夏念非,你還真是慢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三十上下的年紀,說起話來冷心冷腸地不帶情緒。
“你是誰?”我心裡一沉,“白椴呢?”
“白椴在家裡好好地呢,沒事兒,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少一塊肉的。”那人輕輕笑了笑,聽起來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郭一臣不肯見我,我是想讓你給他捎句話。”
我全身血液都快倒流了:“邱羽山?!”
“誒,小點兒聲。”他在那頭笑,“你告訴他,一天之內到鳧州來見我,要不然下一個破產的就不是謝錦和了。”
“你什麼意思?”我不由拔高了聲調,“新協和的事兒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