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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雁平說不行你們不是家屬,放棄搶救得家屬簽字。
那男人吼著說他們家屬也沒錢!有錢他還跳樓?!
一走廊的人紛紛回頭看。
我拖住一個小護士問是怎麼回事,小護士嘆了嘆氣,說還不是就那些事兒,年底了包工頭捲鋪蓋走了,農民工拿不到錢就跳樓。
我還跟著義憤填膺了兩句,說就是,這些開發商心真黑,早晚遭報應。
小護士跟我一陣頻頻點頭,說可不是麼,不是這次我還看不出來呢,就是那個城南新協和廣場的工程,扯那麼大個旗子,也算是大公司了吧,還剋扣人家這點兒血汗錢,簡直沒良心。
我一愣,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那護士倒還淡定,又跟我交待了一遍農民工跳樓始末,臨到了,還又跟我鄙視了一通開發商,說完就走人了。
我一陣腦袋發暈,覺得找不著北,急急忙忙地摸手機,發現沒電了,想跑樓下去打公用電話,發現記不住謝錦和的手機號。我站在醫院門口,思緒瘋長,最後我心裡一緊,跳上車直奔石棚巷。
今天真是見他孃的鬼了!
一路上窗外的華燈恍惚如浮光掠影,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一個勁兒跟自己說沒事兒沒事兒,拖欠工資是個社會現象,這次就是個小風波,趕在春節前把工資發齊也就算了。但我知道老謝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就算是再沒錢不會幹拖工資這麼沒品的事;新協和的幾個承建商我也都認識,共同開發合同簽得清清楚楚的,工程款一分錢沒少撥。上次一起吃飯老謝還專門強調,現在上面三農問題抓得緊,拖欠農民工工資這種撞槍眼上的缺德事兒千萬不能幹;幾個建築老闆胸口還拍得響噹噹的,沒道理這時候出岔子啊。
我開車開到石棚巷的新協和工地上時,老謝正一臉疲憊地指揮幾個手下從腳手架上手下什麼東西。老謝的車旁邊還站著周玉海,跟老謝一樣也是新協和廣場數一數二的大股東。這時候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低聲說話,那陣仗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老謝,老周!”我跳下車招呼他們,“怎麼回事兒這是?”
周玉海見了我連笑都笑不出來:“小夏,剛剛老謝正說要打電話通知你呢,你手機一直沒通。”
“怎麼了?”我盯著老謝手上的白布條子看。
老謝沒回答我,慢慢地把那塊布條給抖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用濃黑墨水控訴著:還我農民工人血汗錢。
我抬眼去看工地邊上的工棚,早沒人了。
“楊峰他們呢?”我指的是新協和的承建商。
“跑了。”老謝失神地望著我,“念非,我們完了。”
謝錦和以前就跟我說過,在這個充滿了泡沫經濟的時代搞房地產,基本上就是空手套白狼,資金鍊是地產商的死 穴,一旦資金鍊被卡死,就永世不得翻身。
而現在新協和廣場的專案正是這種情況。
當年新協和專案啟動的時候,老謝他們也是按著業內的規矩,圈地,抵押,貸款一步步地來。基本的思路就是,開發商負責規劃和啟動,修房子的事直接發包給承建商。老謝他們拿著石棚巷那塊地皮跟銀行作了在建工程抵押,兩年過後用招商款還清本息,再接著空手套白狼。可問題就出在,土地使用證上白紙黑字寫的是開發商的名字,新協和的專案一旦還不了錢,銀行就只認老謝,不關承建商一毛錢的事。當時楊峰跟老謝這邊籤的合同是,新協和的工程專案發包給楊峰,首付20%的定金,兩年封頂,違約的雙倍賠償。老謝這精明人為了防止承建商中飽私囊,連材料費都是自己定自己出的,現在倒好,全被楊峰那混蛋卷包帶走了。
老謝顫顫巍巍地帶著我一同去看了工程進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