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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
一想到她,他便不由得蹙眉。亂了,他低吟一聲。星眸緊閉,劍眉輕挑。
月色甚好,只是他無意賞月,一任如練月華在他的身上徜徉漫步,深思著些什麼。
倏地,一陣陰風拂過,他緊閉的雙眼隨之迅速睜開,低沉的嗓音為濃夜平添了幾分神秘:“溟墨,夜深了,為何事而來?”
溟墨魚貫而入,立於月影之下,已是夏日,寒冷之氣卻不斷從他身上迸發而出,他側身向林濂睿,面無表情地說道:“希望您能以大局為重。”
林濂睿不覺蹙眉,有些不悅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溟墨甚是平靜,還是那般冷冽地說道:“我的意思,您是清楚的,又何必挑破來說呢?”
林濂睿轉身向月,背對溟墨,仰頭望月道:“不必你多言,我自有分寸。倒是你,也該管管氿泉了,當日若不是他對日影手下留情,又豈會為紅蓮所傷?”
又是一陣陰風拂過,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我自會管教好氿泉,您且先顧及自身,心亂了,可是大忌。”只是這麼一剎那,夜又恢復了寧靜,彷彿方才的談話只是一場夢境。
林濂睿長嘆一聲,揮手滅了紅燭,卻仍是一夜無眠。
“林晨……”驚擾了安寢的沉霖。
“林晨……”她很想知曉,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聲音並非晚晚都有,定有深意。
“林晨……”她睜開了雙眼,已無意再睡。
桌上還留有昨夜燃盡的紅燭,殘有的蠟痕凝在桌上仍不散去。
門外傳來一陣平緩的敲門聲,她嘴含金釵,雙手綰髮,含糊不清道:“進來。”
光鑑的鏡上出現了淵雪白的身影,緩步向她走來,她欲莞爾一笑,卻忘了口中的金釵,哐噹一聲,金釵落地,淵信步走來,拾起金釵,撫著她的雲鬢,望著鏡子的人兒,將金釵輕輕簪在她的青絲間。
她悠然起身,嗔怨道:“又是沒個正經相了,眼下你我都已心知肚明,何需再逢場作戲。”
淵朗聲淺笑,說道:“我好心幫你拾了金釵,見你無暇簪上,便順手為之,你倒好,怪起我來了。”
她扁嘴抱怨:“這倒還是我的不是了?得了便宜賣乖。”
淵正了正色,辯道:“你可知,昨日那般不過是演與教主看的,當是時,他正有意試探,你雖不察,我卻知曉,只得佯裝那般,為的便是讓他定心。索性你未說漏嘴,才令他又離去了。”
她心中不由得一驚,昨日竟是如此險境,若非淵急中生智,事情定會敗露。略含歉意道:“那倒真真是我錯怪你了,只是今日這般不是為的他吧?”
淵慵懶地伸了伸臂,斂下揚起的睫,說道:“還真是經不住玩笑話呢,莫急,我不過是隨意為之,並無他意。”
撇下這個話題,她嚴肅地問道:“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淵卻懶懶散散,慢悠悠地回道:“不為何事,只是怕你在這宅子裡呆得悶,來給你解解悶。”
她不由得咂舌,暗自生疑,這可不似淵的作風。卻又倏地靈眸一轉,狡笑道:“那你便說說,如何解悶?”
淵這才露出了常日的笑顏,柔聲道:“自是帶你出去,領略這大漠風情一番。”
她嬉笑著問:“怎麼?當日你不是曾道非暗月之人,絕無進了雪樺園還能活著出去嗎?今日便如此任我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淵戲謔地長嘆一聲:“奈何你非尋常之人,只得行非常之道了。本非尋常事,又何需拘泥常道。”
她調皮地吐吐舌頭,歡歡喜喜地跟著淵離開了房間,她在期待著待會兒將要發生之事,只是她也不知會發生何事。
今日陽光饒是明媚,透過鏤空的天頂鋪灑在山莊之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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