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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邊笑邊拍著淵的肩膀說道:“年輕人真是愛開玩笑,啊哈哈……無事無事,我年輕那會兒也這樣。”
沉霖不由得汗顏,她剛穿越過來時對老爹的第一印象便是猥瑣,當時的老爹也不過是年近三十,與現在的差距不過是青絲夾雪,朱顏生皺,氣質上是絲毫未變的,和淵可謂大相徑庭。
淵頓住了笑聲,嚴肅地問道:“此去你們可有打算?暗月定是不會如此輕易便放你們而去的。”
老爹也收住了笑,有些面帶愁色地說道:“我們也知應是凶多吉少,只是不忍放著霖兒不顧不管,也不知教主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若不會傷及霖兒,我們也不至如此。只是教主生性狡詐殘忍,怕是沒那麼簡單。”
淵稍稍沉思,在房內緩緩踱著方步。倏地,眸光一閃,說道:“不如在莊內多呆幾日,過些天,教主會出莊辦些事,便好趁他不在之時逃離,如此這般,即便他追來發現我與你們同行,也可佯裝是皇帝派人將你們劫走,我追至於此,教主便不易生疑了。”
老爹點頭說道:“如此甚好,也多些時日讓我們有所準備。眼下我們不便在此久留,畢竟是已‘死’之人,不應出現於此,令人生疑。你們且先從長計議,我們也是時候走了。”語畢,一個眼神示意娘,娘也默契地緊隨其後,速速步出沉霖的房間,消失在深暗的迴廊盡頭。
待到爹孃消失於視線之外,沉霖眉頭微蹙,問道:“你當真不知教主帶我來此的目的?”
淵望著她三分疑惑七分篤定的面容,輕笑道:“教主向來謹慎,又豈會讓我等下屬獲悉?此事我也頗為奇怪,教主對我下達的命令竟是迷惑你,並讓你愛上我,愛到甘願為我付出一切。只是他不知你竟是如此聰慧之人,又豈會中計?”
至此,沉霖才算是明瞭這兩夥人詭異的行蹤,淵如此,林濂睿亦然,雖說不知為何定要她愛上他們,而非直接打暈她帶回去,但是其中定有些不得不讓她自願完成的事。
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淵,淵任由她望著,兩人都不言語,原本靜謐的山莊此刻更是悄無聲息,沉悶的氣息在黑暗中潛行,氣氛有些壓抑。
倏地,她才意識到淵一直站在這,便問道:“都這些時分了,你不去就寢,杵在這兒做甚?”
淵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一怔,旋即大笑道:“我見你一直望著我,便以為有些個什麼話要說,你倒好,怪到我頭上來了。”語畢,靈眸一轉,似是計上心頭,狡笑道:“不如今夜我在此留宿好了,你當是不會介意吧?”
對於淵突如其來的調笑話,她有些意外,有些抱怨地說道:“怎地你也和那人一般輕浮了?我之所以舍他選你,正是因為你較之更為正經些,卻不料你們皆是一路人。”
淵擺擺手道:“不過是心血來潮,想探探你的反應罷了,何必如此較真,天色不早了,我且先離去了,你好生休息吧。”語畢,轉身便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沉霖一人在房中。
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已是上燈時分了,屋中卻未點燈,她隨手拿起櫃上的一支紅燭,去火點燃。寂夜無風,燭光平穩地燃著,燃著,照在她異常平靜的面容之上,她只是如此坐著,一語不發,甚至連動也不曾動過,宛如一尊雕像,佇倚在原地,直到紅燭燃盡。
長夜漫漫,靜夜如斯,幾家歡喜,幾家愁。
颸風城中的某間客棧裡,林濂睿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索性點了支紅燭,默默地看著紅燭搖曳的火光,直到眼乾目澀,才緩緩移開了目光,緩步向窗,倚窗自嘆,對月悵然。
紅燭短,寂夜長,他只是如此倚著窗欞,望向悄無人煙的大街,偶有幾聲犬吠,也漸漸息聲。
多少年來,多少個夜晚,皆是如此度過,他生性本不多言語,常是月下獨酌,邀月同飲,卻因遇上了她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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