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第2/3 頁)

do;請堂上注意，仇英石乃中國畫家名人，然所畫只人物，從無山水，至松竹更非所長。今王所供如是，請為注意。&rdo;旋復向王詰稱：&ldo;此畫爾從何處得來？&rdo;王答稱：&ldo;從在東清鐵路之覺魯生處得來。&rdo;應又向堂上聲稱：&ldo;東清鐵路乃拓魯生，今王所供姓名不清，應請堂上注意。&rdo;又向王詰稱：&ldo;謂爾第二次至我處，所說甚話？&rdo;王答稱：&ldo;第二次至你處，因你不在，沒有會面，以後亦未會晤。&rdo;應即向堂上聲稱：&ldo;頃間捕房律師向詰時雲第二次至我處，伊看照片，欲辦一人，今伊雲第二次至我處未曾會面，此種供詞，應請堂上注意。並請將頃間捕房向王所問供詞宣讀，我亦無別語向王詰問。&rdo;[14]

以上問答中，王阿法在答覆侃克律師詰問時，是按去過應宅三次來答覆的，所以他說應夔丞給他看照&ldo;欲辦照上之人&rdo;是第二次去應宅時。但他又說&ldo;此後我即未曾去過&rdo;，實際又是否認第三次去過應宅。由於第三次是王阿法找了鄧文斌一起去幫應夔丞辦理殺人之事，講出來可能對王阿法不利，因此他似乎有意迴避自己去過第三次。而當王阿法與應夔丞對質時，他又按去過應宅兩次來答覆，所以他回答應夔丞說：&ldo;第二次至你處，因你不在，沒有會面，以後亦未會晤。&rdo;這樣一來，王阿法答覆侃克律師的話，與其答覆應夔丞的話之間，就出現了矛盾。應夔丞&ldo;口才甚辨，且工趨避&rdo;，[15]王阿法根本不是其對手，因此王阿法答語中的漏洞很快就被應夔丞抓住。除了去過應宅幾次這個問題外，關於王阿發向應夔丞兜售的仇英石畫作是何題材的問題，應夔丞也指出其答案錯誤。不過這一點也是可以解釋的。由於&ldo;滬上書畫掮客攜貨往應處兜售者日必數起&rdo;，[16]應夔丞見多識廣，自然熟悉各家畫作；王阿法就不一樣了，他到上海不久，之前在漢口所操職業為&ldo;太平洋行火險掮客&rdo;，與書畫風馬牛不相及，到上海後才&ldo;代客買賣古玩&rdo;。[17]因此，他對書畫本身完全是外行，答錯仇英石畫作題材，不足為怪。至於他將東清鐵路&ldo;拓魯生&rdo;的名字說成&ldo;覺魯生&rdo;，則有兩種可能，一是王阿法手中畫作並非直接來自拓魯生，而是拓魯生透過他人委託王阿法售賣，王阿法對拓魯生其人並不熟悉，因此說錯其名字。事實上，在第四次預審時，愛理斯曾問王阿法如何認識應夔丞，王答：&ldo;有法界柏林路通〔東〕清鐵道公司朱君，託餘代售字畫，遇友人吳乃文介紹，始識之。&rdo;[18]說明王阿法與拓魯生並非直接認識。另一種可能是應夔丞將王阿法所說&ldo;拓魯生&rdo;誤聽為&ldo;覺魯生&rdo;，因應夔丞是浙江人，而王阿法回答提問使用的是&ldo;湖北土語&rdo;，很不易懂。給愛理斯擔任翻譯的張少棠就因為聽不明白湖北土語，翻譯時&ldo;錯誤之處極多&rdo;。[19]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