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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高月國是一個性格軟弱的人,他的妹妹突然死亡,父親仍然在昏迷狀態,自己還失去了一條腿,他恐怕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打擊。如果他日後沒法復健到那個程度,還是趁早截在更合適的部位為好。&rdo;
&ldo;作為醫生,我們只是想鼓勵傷者努力復健,如果他真的有可能恢復,未來便可以能夠藉助小腿假肢自由的行走,如果上位截肢,就不是裝上小腿可以解決的了…&rdo;
他心虛地看著曜臣,曜臣則是用諷刺的眼神和語氣回應。
&ldo;為什麼一定要裝上假肢?而且是在你無法保證恢復率的情況下,作出這樣的假設。&rdo;
&ldo;那是因為……&rdo;
&ldo;你想鼓勵殘疾人重新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和正常人無異,實際上,他們本就該坐在輪椅上,這樣更能體現自己處於社會弱勢的身份,這樣才能在日常出行時得到周圍行人的體諒和寬容,難道還要在需要幫助時,先撩起自己的褲腳展露假肢嗎?&rdo;
莊醫生已經被他逼問到啞口無言的程度了,儘管依然覺得哪裡不對,卻沒有可以反駁的陳詞。
而曜臣的話也停下來,莊醫生緩了一口氣。
手術室內又走出一位年長一些的女醫生,她簡單點頭過後,向二人說話:
&ldo;他說的沒錯,高月國的左膝蓋已經受損很嚴重了,粉碎性的骨折不是輕易可以恢復的,何況沒有了小腿,只留下關節部分,看似是鼓勵他復健,實則如果神經不能恢復到膝蓋,會讓他的心理壓力更大,也會更加遺憾更加痛苦,對他是一種傷害,會影響他復健以及心理康復的。&rdo;
曜臣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眼神突然看著窗外,也許是他覺得這個女醫生的發言比莊醫生更加有分量,他已經不用再開口辯論了。
&ldo;莊醫生,剛才我也慎重考慮了一下,我們不能拿這樣沒有機率保證的事來提出復健建議,不如就在膝蓋上位截肢吧,我和李醫生也說了,大概在關節上面10的位置,就是大腿的中部,除了斷肢部位,這裡是不留下任何傷疤的位置,因為他左腿還有一道很深的傷痕,應該也是受傷後,在馬路上被拖行了一段距離就撕裂了。&rdo;
又商量了幾句之後,兩位醫生都暗示性地抿嘴、點頭。女醫生向曜臣走了一步,她自我介紹:&ldo;我是骨科的嶽醫生。我們這幾年也在不斷修改對各類殘疾人復健相關的一些指導建議,我覺得你的想法我們可以參考,而且你現在是唯一能替高月國做決定的家屬,我們也不希望任何一個病人在手術後對外形不滿意,心理也很痛苦。至少心理上不可以痛苦。對嗎?&rdo;
沒等曜臣回答,嶽醫生帶著緊張的笑容說:&ldo;快簽字吧。對了,你是他的什麼人?&rdo;
&ldo;我是他妹妹的未婚夫。&rdo;曜臣平淡地重複著這個謊言。
在這個醫院,他已經順理成章地成為高月國一家的家人。
&ldo;這樣啊。&rdo;
醫生沒有再多詢問,因為在救人為重的情況下,她沒有理由再為難眼下唯一的家屬。
的確是唯一的家屬,她想到這點,還提醒道:&ldo;對了,高月國的爸爸就在隔壁b區急診室,據說是高血壓引發急性腦梗死。&rdo;
曜臣回答:&ldo;我會去過去看的。&rdo;
唰唰的幾下,黑色的簽字筆已經填完了所有需要簽名的部分。
剛才已經迅速翻閱過內容了,這和他簽下外公病重時的手術流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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