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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內容戚晚也全無印象,否則看到筆錄時就不會震驚了。
而這些描述也令她更加混亂,令她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更深地質疑,她甚至開始腦補,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沒有做過更激烈的行為,有沒有說過更可怕的內容。
這種未知的不確定加上連日來做的夢,幾乎要將她切割成兩半。
「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他什麼都沒告訴我……」戚晚喃喃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
江進:「餘鉞的解釋是,他以為這都是你的病症表現。你一直在寫懸疑小說,對人物或者劇情過分代入,令你分不清現實和想像,他向醫生求證過,並不排斥有這種可能。所以他一直都以為這是你寫作壓力太大,你發病時說的話都是你寫的故事。」
直到湖底沉屍案浮出水面,餘鉞結合戚晚的異常和越發頻繁的症狀,才開始有了新的聯想。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對戚晚的瞭解,對她多年的觀察,加上他的工作經驗和對犯罪心理的敏銳。若非如此,換一個普通人,怕是不會想到一起。
江進:「有件事餘鉞在筆錄裡沒有提。其實在我們調查到你這裡之前,餘鉞就察覺到你和案子的聯絡,他還從你家裡拿走一些安閒生前出版的小說和你寫的稿件,請我們一個同事幫忙分析過。那個同事在校期間犯罪心理的分數非常高,這也是餘鉞找她的原因。但有意思的是,餘鉞並沒有提到自己的分數。至於餘鉞在這方面的天分,還是前幾天我和學校老師聊起來才知道的。我接下來要說什麼,我想你已經猜到了。」
戚晚只抬了一下眼皮就落下,用餘光瞥向江進。
不需要邏輯分析,也沒有憑空想像,她的直覺已經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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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面的話。
餘鉞自己就有能力分析,他對她還有著充足地瞭解。他是刑警,他很清楚職業直覺和憑空瞎猜的區別在哪裡,前者是有的放矢,後者就是想像。
餘鉞跟她說過,從第一感覺出現,到追蹤線索抽絲剝繭,再到破案,他的直覺從沒有騙過他。他的直覺就是他破案的天賦。他知道它們出現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未必能說得清楚。
同樣的道理,餘鉞開始感覺到她和案件的聯絡,他在分析過後又選擇找外援,希望藉助他人的力量得到證實。這說明在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而那個答案無關證據。
江進再次打斷戚晚的思路:「我們去你家取證的時候,是餘鉞告訴我們你的筆記本密碼,也是他提供了線索,我們才會那麼快就找到你藏起來的儲存卡和優盤。他對你非常地瞭解。」
這又是一個意想不到。
戚晚從沒有告訴過餘鉞她的密碼,當然也不會告訴餘鉞她藏起來什麼。
江進:「再說你那篇《來自黑夜的自贖》。我們給餘鉞看過,他很憤怒,他說他想過你可能被張大豐非禮過。張大豐闖進你臥室的描寫有一千多字,但是被你刪除了。餘鉞說以他對你的瞭解,那是你在想起來這部分之後選擇逃避的行為,你不想面對,你給自己洗腦,要自己相信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它只是妄想,於是你刪了它。我想知道的是,這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戚晚說:「不管我當時在想什麼,你們都無法驗證,那只是我心裡的東西,不能作為證據。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刪掉它了,你們為什麼要追究一段刪掉的內容呢?它對這個案子有什麼作用?不管有沒有發生,我都已經承認參與殺人了。」
這話落地,屋裡安靜了好一會兒。
直到江進發出一聲嘆息,他先是關掉了攝錄機,隨即用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低聲說:「你很聰明,你也知道我在問什麼。就證據而言,這部分我們可查可不查,對結案沒有任何妨礙。我現在跟你談的不是案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