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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易大夫……”
“不要說了,你走吧。”
雁虹絕望的怒責,豈有此理,“你寧願送死也不肯放棄楊惜弱?”
“是!”他堅決的撕破她的希望,“我一輩子都要她陪在我身邊,這次我絕對會帶著她走得遠遠的,到一個永遠都不會有人找到的地方。”
“那至少晚個幾年,等他們鬆懈防備再說。”他的宣言無異是在她的心劃下傷口,她哽著喉音退而求其次。
“辦不到!”惜弱現在還殘留著“失心湯”的藥效,要帶她走,讓她所有的回憶、所有的心思都只有他,都只屬於他,所以要走就要現在!
雁虹說服不了他,手握髮簪趁其不備,想方設法的刺進了他的麻穴。
“別做傻事。”他一扭手,就教她吃疼的扔下發簪,“別想勸我打消主意,以為過個幾年便會沖淡我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為了復仇計劃準備了多久嗎?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你想我有這麼容易退卻嗎?”
“如果你都能堅持長達大半輩子的復仇,為什麼你不能就先忍這一時?”她跟中狂亂的兇光和他僵持。
“因為人生可能沒有另一個二十五年。”
雁虹悽絕的嘶喊,裂心撕肺的痛哭,丈夫的身邊回不去了,他更斷然斬去她的希望,這一生,她還剩下什麼?
“我恨你!我恨你……”
他安慰的手伸出一半停住,握拳,收回。
“這銀票你拿去,足夠你過下半輩子了。”
“我恨你……”
“好好去過你的日子吧,不要再記得有我這個人。”他將銀票放在她腳邊。
他走到門邊,哭啞的雁虹突然嘶聲道:“他回來了,他沒死。”
“誰?”
“林錫齋,我丈夫。”
薛賓昆頭也不回走了。
她仍舊沒能留住他的人、他的心。
第九章
天矇矇亮,任保成已經傳喚眾人至前廳議事。
“薛賓昆這一逃,天涯海角不知道何時才會現身,我們這樣長期敵暗我明,待大家疲憊不堪疏於防範之際反而危險。”任穎之先是提出見解,尤其兵力調配,輪值的差役已經明顯呈現疲乏之態。全天假十二個時辰,日夜搜捕巡邏,多日來,他們自己精神都處在緊繃狀態不堪負荷,何況侍衛們體力的透支。
任守成也附和,“薛賓昆城府極深,行蹤動向我們根本無法拿捏,要預測他這次會用何種方法潛入無異是瞎子摸象。”
再怎麼說,薛賓昆也算是源出同脈,大家自小一起長大,他可以一邊行醫救人,若不是真的仁心仁術、活人無數,不會造就他今日的名氣與成就,而一邊卻處心積慮,偏激的心存仇恨報復任莊,不計代價,也甚至不顧違揹他為醫者救人之宗旨。其矛盾的雙面心態,竟潛伏如此之久,又能不受懷疑,他的心機可知有多縝密了。
大家議論紛紛,因涉及家醜隱私部分,列席的只限任家人,自家對莊內出現這樣的叛徒,義憤填膺外還有部分的惋嘆,畢竟有名的薛大夫其名號是憑實力贏來的,如此毀之不可惜嗎?
“乾脆我帶惜弱走人算了。”任護成如此提議,免得大家死守揚州,困坐愁城。
“不可,這更是給他有機可趁,明的來或許不怕,可是他精通藥物,深知物物相剋之理,一旦使陰的,你完全沒有勝算。在這裡起碼我們是以逸代勞。”任保成出聲斥之。
“對啊,這裡固若金湯,你一帶我媳婦兒出去,丟了後悔都來不及。”父子倆捉著機會就對沖。
“就是固若金湯,薛賓昆不是呆子,他在所顧忌就不會自投羅網,這樣持續耗著總有天會疏忽讓他有機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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