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性情大變(第3/4 頁)
所說不明就裡,於是認真作答道:“雖說您要嫁的人是姑爺,可是初時來沈府提親的人的確是世子。直到喜事臨近,才知道真正要成親的人是榮遠侯府的另一個少主,燕雲易少將軍。原本您執意要退婚,恰好三小姐因為婚事而心生嫉妒,暗地裡變著法兒地折磨您……”
“所以我身心俱疲、一病不起,心灰意冷之下為求早日離開沈府,就答應了?”沈亦清兀自思索著,便將屏兒未說完的話續了下去。
屏兒默不作聲地微微點頭。
沈亦清話語間略帶激動地揮手,無意中打翻了手邊的茶壺,沸水潑在自己左手背上,屏兒反應靈敏,立刻緊張地為她檢查傷處。而沈亦清此時可顧不得手背的紅腫,即便它正與手腕的淤傷連成一片,蜿蜒著呈現出慘不忍睹的模樣。她也同樣沒時間理會屏兒帶著心疼的關切,還有不住的追問。
外表看起來,沈亦清只是單純有些吃痛所以神情複雜,實則內心波瀾壯闊:我怎麼會喜歡燕雲殊,我們之前有過什麼交集嗎?我不會真的以前向他表白過吧,不然為什麼他要假扮燕雲易求親?還有,這些事情燕雲易是不是早就清楚了;還是說,這也是他原本就計劃好的一部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兩日的種種,算是他的愧疚之情還是另有所圖?
“小姐,小姐!”屏兒連聲喚了幾遍,沈亦清才回過神來,低頭正看見被屏兒小心翼翼包紮完的左手,藥粉均勻地敷在燙傷的位置,正一點點地生髮些清涼的感覺。
沈亦清驚喜地誇讚道:“呀,屏兒你手藝真好。哎呀,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屏兒嘟囔道:“也不知道您這兩日是怎麼了,好不容易身體好一些,這不是磕著碰著,就是被開水燙傷。往日您最是細緻謹慎,從不會這麼不當心,難不成是這侯府的風水有什麼問題,剛好對您不利。”
沈亦清笑著道:“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封建迷信。”
屏兒似是不解:“小姐,什麼是封建迷信?”
沈亦清望著屏兒疑惑的眼神,忽然不知從何說起,她甚至無法解釋這個詞是怎麼在自己腦子中蹦現出來。好在她沒有機會費心思考,因為一陣叩門聲傳來。據通報的人彙報,世子已在清秋苑前廳候著,沈亦清的神情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清秋苑並不大,走到前院也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可沈亦清卻偏偏不疾不徐地走走停停,愣是耽誤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她閒庭信步地邁進前廳,只見燕雲殊負手而立,正若有所思地盯著牆上一幅潑墨山水畫,頗有些入神。
沈亦清率先開口,打破寧靜:“看來世子對這幅字畫很感興趣。”
聞聲,燕雲殊轉過身來,報以淺淺的笑意,語氣溫和道:“不過是閒時的消遣,不足掛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反倒是弟妹在書畫上頗多涉獵?”
瞧著他俊朗的模樣,沈亦清不由得感嘆這家人的好樣貌,兩兄弟竟都生得這般出類拔萃。燕雲殊周身帶著些溫和恬靜,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與他博聞強識、極善謀斷的處事之才相襯。他眉宇之間的剛毅與燕雲易有幾分神似,即便只是尋常文人的衣著打扮,卻絲毫不見沉悶的書卷氣。
望著他那張一半帶著溫潤氣質、一半透著英氣的面容,那些信箋上帶著期待與嚮往的字句彷彿躍然紙上,沈亦清似乎在瞬間便明白了箇中原委。可對著這麼一張臉,她的心裡不僅沒有絲毫悸動或欣喜之情,反而帶著些陌生與不悅。
沈亦清冷聲道:“世子可能真的記錯了,這些我一竅不通。”
燕雲殊略有停頓,復又笑著說道:“弟妹過謙了,我記得你有幅簪花仕女圖,出自南唐落霞山莊,是不可多得的珍藏。”
沈亦清打斷道:“世子究竟是來與我閒聊、敘舊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呢?如果只是單純想和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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