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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麼了麼,我的朋友?
是的,晚上十點鐘時萊奧諾蕾小姐看到的呂根曼先生,以及凌晨一點時侍應生所看到的呂根曼先生,實際上是由其他人假扮的!床頭燈必須開著的理由,是為了避免在額外開啟房間燈的情況下,扮裝被人識破的可能性。
這裡就存在著另一個疑點了:
萊奧諾蕾小姐究竟是不是呂根曼先生的另一個同謀呢?在1984年3月17日晚十點,她步入呂根曼房間的時候,是否已經得知了(不管是從哪種渠道‐‐刻意、偶然甚至被迫)他老闆的計劃呢?
按照我的想法,假設萊奧諾蕾小姐對整個計劃全然不知;那麼,當她再次進入呂根曼先生房間,觀察到床上的某人正以和四小時前相同的姿勢,面朝上平躺著‐‐那樣當然不可能看不到臉,況且,她甚至還給他蓋上了毯子!如果這樣也不曾發現床上的那人不是自己至少這五年裡日日面對的老闆,似乎也有些太過蹊蹺了。
當然,也可能那人的化裝技法十分高明,又或者床頭燈的燈光實在很昏暗,也或者萊奧諾蕾小姐一直認為&ldo;醉酒之後的人和平常看起來不太相似&rdo;,更或者她根本就沒去在意‐‐這些也算是說得過去的理由,使我不得不將這個細節標記為&ldo;疑點&rdo;。
還好,這些個疑點並不太影響整個案件的程序。我們還是可以將時間撥回到那天晚上點15分‐‐呂根曼先生從計程車上下來不久,正忙著用現鈔在那臺不太好操作的自動售票機上購買下一趟開往自由意志市的&ldo;城際特快&rdo;車票。
梅爾市作為本州自動售票系統的試點城市,早在1978年就普及了當時號稱全球最先進的無人自動售票機‐‐最初的型號我曾在電視上看到過,說是&ldo;古董&rdo;也毫不稀奇:不僅輸入站名的過程(從一張印得密密麻麻的站名對應表中找到相應的目的地站的數字編號)異常繁瑣,出票時間也達到前所未有的十分半鐘‐‐即使是新手的售票員也要比它快上不少。顯然,我們的呂根曼先生選擇它的唯一理由,是因為它只認識現鈔‐‐即使眼前的買票人是一隻狗都無所謂(這也算是自動化帶給我們的好處之一)。
我們那懶散的國家鐵路公司,成立至今四十多年來的下班時間都定在下午六點,即使是如自由意志市總火車站這樣的大站,也僅只留下兩個人在售票處值班:臨時買票的人,加上是經常上電視的熟悉面孔,難免不會被人注意到‐‐這些,呂根曼先生在計劃的時候,也必定會加以考慮。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以我的角度來看,還算是比較合理的假設‐‐作為霍費爾財團的老闆,也完全可以事先花錢僱人去幫他買票,而他只需要按時到梅爾市的車站取票就可以了。
好的,我知道你們在咕噥些什麼‐‐你們恐怕在想,既然那傢伙那麼有錢,為什麼不乾脆僱一個人去下手,而非要自己親力親為呢?冒著那麼大的風險,還意外地賠上了自己女兒的性命:這個看似精心設計的計劃,在執行方面怎麼也覺得是有些多此一舉呢!
我也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解答這個問題‐‐不過,我似乎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理解呂根曼先生選擇這樣做的心情:一個處在社會地位和財富頂端的男人,卻娶了一個情夫多到數不清的妻子,甚至嚴重到了招來議論的程度?我們不妨聯想一下那些世襲的貴族家庭裡,自中世紀就延續下來的、光榮的騎士精神:如果事情發生在1884年,尊貴的霍費爾爵士的妻子背叛了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