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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狀態在我初二暑假被改變了。
那次我與同學一起去臨終關懷醫院照顧老人,一位同在那裡做過志願工作的姐姐向我介紹,她一直在做志願工作,除了定期來看望老人,還在郊區一家研究孤獨症兒童的機構做長期志願者。我答應她我也會去了解這個特殊的人群,並看望那些孩子。第二週,我來到這個叫做“星星雨”的地方。找到這裡大費周章,大門毫不起眼,上面是孩子用稚嫩的筆觸畫的畫,走進院子,只能看到一個破舊的滑梯和散落在地上的簡單的運動器材。一位老師接待了我,告訴我這裡是中國第一家專門服務於孤獨症兒童的非政府組織,並告訴我中國的非政府組織發展與發達國家相比很落後,因為財政資源有限,他們的條件設施很簡陋。隨後她帶我參觀了裡面的教室,介紹了這裡老師的情況,並告訴我我國在孤獨症研究方面也很滯後,很少有中文原創的研究資料,他們的資料大多來自國外。下午我旁聽了一節課,看到了那些可愛的孩子,因為缺乏基本的社交能力而不能與他人無障礙交流,長大後也不能融入社會。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從來不願抬起頭來看看這個世界。老師告訴我,不知怎麼的,患孤獨症的孩子大多可愛漂亮,眼睛純澈,好像星星的孩子,無意中降落人間。因此他們把這裡叫做“星星雨”。聽了這個美麗的故事,望著那些美麗脆弱的孩子,那些憂心如焚的家長,我第一次發現,我們身邊有這麼多迷失的群體,臨終的老人、孤獨的孩子、無助的盲人……當我們在追“夢”的時候,他們正在默默承受。尤其是那些天生處於劣勢的孩子,他們沒有選擇就陷於如此境地,他們的父母必須默默承受不能承受之重。這裡的志願者,包括我見過的那位大姐姐,在大學忙碌的學業中每週都抽出好幾個下午來到這裡,無償地默默奉獻,不求回報。而我們身邊的許多人,包括我自己,居然都如此漠然。
李峭寒 我信仰我心所向(4)
回到學校,我把我的感受見聞與同學分享,我的一位老友有一個理論:這不是那些人的錯,他們不過是環境的必然產物。那些學業、生活、事業順利,總之混得好的人,往往多有真實的感人溫馨的家庭觀,他們往往對他人洋溢著友愛積極的愛心,對社會充滿感激。而混得不好的,感到自我價值沒有實現,或乾脆是自覺也沒什麼自我價值的,因而生活充滿鬱郁不得志的憤慨、不屑和掙扎,同時對他人也冷漠。當時的我很同意。但是同時,我突然感到一種需要:不是“適應”世界的需要,不是“反抗”世界的需要,而是與世界“和解”的需要。我們想要這個社會成為我們希望的那個樣子,我們自己首先要做到。
於是我索要了一張志願者申請表,申請為這個機構志願翻譯英文學術資料,發表在每期的《星星雨通訊》上,供家長和老師們參考。畢竟,學習知識的終極目的並不是升學。在每週的翻譯過程中,我都對這個群體多一點了解,也多一分為他們做事的動力。
初三暑假,我終於有時間來這裡親身做一線志願工作了。工作人員分給我“簡單地陪伴這裡的孩子一下午”的任務。我來到操場,找到我的女孩,七歲的“琳”。“你好,琳!”我蹲下來,熱情地與她打招呼。琳低頭不語,一直襬弄手中的玩具。我繼續用各種“你在玩什麼呀”“給我看看好不好”的開頭試圖與她對話,但她始終不理我。雖然之前早就瞭解到孤獨症兒童經常出現不理人的情況,但這樣的現實仍然讓我有點失落。整個下午,我只是盡到了照顧她的職責,喂她喝水,保護她玩運動器材,把她從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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