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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的地方,他要堅持到最後,再輕描淡寫的說不要——他還真想看看那個惡人到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想起那個惡人的眼——好像裡面藏著一整個宇宙,廣大,神秘。每次落到他身上,即使自己看不見,都會覺得寒毛豎立,心悸一下。這麼下去,遲早早衰。
袁朗對吳哲有期望,但是作為一個理論型人才,吳哲的體能顯然比不上他高精尖的頭腦——當然,在理論型人才中他的體能算是不錯,但是顯然達不到袁朗苛刻變態的要求。
“……我能幹什麼,收拾一幫南瓜……吃什麼吃……”袁朗不屑的撇嘴微笑著,眼神卻深沉的阻隔在了淺色的虹膜後。
吳哲在泥潭裡覺得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像隨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泥水滑落下來而漸漸消失,成才在後面推起他。
“那個死爛人!”吳哲惡狠狠地想——“平常心!”他起身憤恨的瞪了袁朗一眼。
袁朗悠哉的瞥了眼沒有光亮的手機螢幕,掂了掂。
憤怒也是一種力量——它可以支援你過完沒有希望理想和尊嚴的除鏽期,那種盲目的只知道前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隨時會放棄。
吳哲,希望我給你打的這劑強心劑,可以讓你撐下來。並且,要更優秀更強大。
文人的風骨是一種最柔弱卻也最具有韌性的東西,你很難想象積貧積弱的南宋究竟是怎樣撐住了金一波又一波強勢的進攻,即使後來征服了整片土地,卻還是無法征服人心,他們就用弱小的身軀迎接著戰火,用細弱的手腕書寫著不悔的誓言,用微弱的聲音喊出最浩大的承諾。
用他們纖細的脊柱撐起搖搖欲墜的山河。
這是一種不能言說的力量,它或許微小,卻不容人忽視。袁朗完全相信,這最纖弱的力量,是能成就吳哲的奇蹟。
吳哲,別讓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jj求別抽……
☆、逃不開的深陷
吳哲支援了下來。
那個妖人又開始他的人格分裂了——在沒下限的爛人、沒人性的惡人,沒節操的玩人、沒弱點的收拾人之外,他又開始一本正經的,演起了一個崇高偉大的軍人——之所以用“演”來形容主要是他不想表達出自己那一刻的動容。他被打動了——被那個可恥的爛人難得流露出來的沉重、莊嚴,肅穆。自己這就是犯賤——正常的軍人都是這樣,他卻獨獨為這樣的袁朗所動容。“我們是未來戰爭中站在最前排的,以寡擊眾,沒有前方,沒有後方……”他戴著墨鏡,擋住了他那雙有著詭異魔力的雙眼,他的聲音好像平靜的很,語氣也是輕描淡寫的——但所有人都覺出了其中的沉重。
一個真正的逆境,沒有人可以讓你託付後背,只有你自己。沒有出路,甚至到最後可能連來路都忘記了。逆境中的逆境。孤立無援,無依無靠,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夢想。
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崩潰感。
“沒有安慰,沒有寄託……甚至沒有理想,沒有希望……”他走到吳哲的面前,即使隔著那個墨鏡隔著空氣,似乎吳哲還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份沉痛與悲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只是氣音,卻像是拿刻刀刻畫在他的骨頭上,那種隔著皮肉的不鋒利的卻不斷持續著的鈍痛。
有那麼一刻,他甚至都覺得有那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他覺得,其實袁朗的強大,就是因為他歷經恐懼,卻從未被擊垮。他好像沒有弱點,永遠都是堅強的給人依靠的樣子,可是他自己又有誰能看的懂?
他以前一直認為,軍人就像是燒到最盛的火,像是乾枯的樹木遇上火,不燒完自己全部的熱情,就好像不配談理想,談國家。可是袁朗像是海,深廣,包容,苦澀——沒有人能真正潛入他的心底,那份水壓,那份壓迫感讓人無法忍受,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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