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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惡似乎也逃不開。
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看上自己,吳哲的屈辱感從沒如此強烈——那份寬容的不在乎的神情,好像是家長看著任性的孩子犯了錯誤在胡攪蠻纏,好像在說:“啊,吳哲是吧,我聽著呢。但是你是錯的,所以別鬧了。”帶著敷衍,帶著漫不經心,和那種看穿一切的瞭然於胸胸有成竹。
更讓他心裡沒底的其實是——他看不穿他。
這是從沒發生過的。
看人比如許三多,簡單,一張白紙,單純執著執拗重情專注;成才有點自作聰明,以為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他驕傲務實功利,但他並不覺得那不好,人都有自己活著的方式,並沒有什麼標準說什麼對什麼錯,其實成才的這種性格,也是種簡單,他對他還蠻有好感;齊桓看上去脾氣暴躁,但其實是個熱血的男人,有著最樸實最崇高的理想,並且單純的為自己的光榮而驕傲,一旦認定你是自己人就會義無反顧的為你擋子彈。
吳哲是有文人風骨的的軍人,他有他的驕傲,但是看不出來。他其實收斂的很好,用平常心將自己所有的稜角包裹起來,起碼不讓它刺傷別人。他聰明,對於他而言,瞭解人心也如考試一般輕鬆。
從來沒有他看不出的人。
但袁朗,他看不穿。
他不覺得有誰真正瞭解自己或者,願意真正瞭解自己。但他覺得他在袁朗面前,他也很單純。
不想被他看不起——如果之前的自己來到A大隊是盲目的,甚至覺得離開回去當他的少校被指導員之類的人寵著護著也不錯,但是現在,他想留下來。
他不想輸。他要留下來。
他的平常心從見到了那個謎一樣的妖孽的袁朗開始,就沒了。
甚至好像自己珍視的一切——理想,希望,驕傲……
都會在他琢磨不透的深沉的目光中消失。
“遲早有一天……我知道一定會有,小生的命也得折他身上。”吳哲想著。
☆、笑的變態的惡人
“緊急集合呢,是有原因的……”袁朗笑的很不正經: “有個好訊息,什麼好訊息呢說明天啊,不,確切的說是今天,今天,是個好天氣……”他自己似乎都覺得可笑,笑得都咳了一下:“我帶領大家,去迎接太陽,啊,來個五十公里強行軍,怎麼樣。”吳哲腹誹道:好天氣什麼啊,美得跟秋收遇到好天氣似的,A我們哪那麼多廢話。屠夫只是個小人,這個,是爛人,惡人!
吳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努力平靜下來,打算好好講道理:“……長期睡眠匱乏會對人體造成極大的傷害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光電碩士,你是不是選錯專業了啊?”袁朗眯著眼笑眯眯的:“加扣兩分!還有,以後說話大點聲,別娘娘腔腔的。”吳哲怒了:這是禮貌你懂不懂,天天炸子音對耳膜有多大的損傷你懂不懂!
他好像相當沉痛,又認真,像是念戲劇劇本一般:“做得鬼中鬼,方為人上人。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叫嚷?”然後隨隨便便的轉身就走,相當嫌棄的上了車。
抗原木跑時,袁朗希望吳哲,希望每一個來到隊裡的人都能撐下去。他時不時大聲道:“不行就上救護車,不上就好好跑,一個老百姓都比你行!”
“跑死我願意!”顯然吳哲的身體沒他的嘴那麼硬,還是一下子就栽倒了,吐得不行。
袁朗看著皺著眉,但是說話還是刻薄得很:“……齊桓啊,隨便找幾個老百姓都比他們行……哎我說,娘娘腔還傳染啊!”
吳哲大腦本來就因為高強度的的鍛鍊缺氧,聽到他這話更加受不了,還好成才支起他。
沒有理想,沒有希望,沒有尊嚴。這是他要的?吳哲幾乎想要冷笑——所以他更不能輸給這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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