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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後悔藥兒’的啊,這叫規矩!” 。 想看書來
四、“秦瓊賣馬”(10)
“桑亥尼”嚷道:“哦喲——什麼狗屁規矩!好一個‘胡人騎馬’呀,馬還在,可是上邊的‘人’跑掉啦!那‘胡人’是他娘用泥捏上去的。老實告訴儂經過吧,回來後我怕是假貨,儂不是告訴過我用開水一澆,就可以聞到土腥氣那才是真的嗎?阿拉用開水澆過啦。好吧啦,這開水一澆,馬倒是還在,可上邊的‘胡人’呢?——‘嘩啦啦’地就融化掉啦,成了一堆稀泥。開始把阿拉嚇了一跳,後來有行家告訴我,品相不好的三彩馬並不值錢,在馬上邊捏個小人兒就‘升值’的啦。那‘胡人’的色彩是用顏料畫上去的,再抹上一層指甲油,就‘上下一致’嘍,外行是不好看出來的啦。這種作偽的方法叫‘移花接木’,媽媽的——為了欺騙我,儂把‘三十六計’都用上啦?”
我一時無言以對,嗓子眼兒發乾,一口一口地嚥唾沫,聽著“桑亥尼”接著在電話裡罵大街:“阿三——兔崽子!儂可把我坑苦啦。為了早點回北京來找儂算賬,阿拉抱著這一盆泥水上飛機,結果機場說這是‘危險品’,不許登機的啦。害得我呀,為了趕時間,開著車順著京滬高速就‘飛’過來啦,阿拉還穿著拖鞋呢……喏——這盆黃泥湯,就在我的車上,現在還給你好啦!”
沒說的,我到底還是被秦二爺藉著“喬遷之喜”把我給蒙了,這叫“買的沒有賣的精”!二爺呀二爺,我這個憨厚的、仗義的、如同二十年不見的“親叔伯兄弟”,您這叫:“小孩兒偷零食——手裡邊可真有兩把豆!”
我對“桑亥尼”說:“您彆著急,說過的話算數,東西錯了我包退!”
“哦喲——光是包退那個破馬就完事了嗎?我的汽車油錢、高速公路的過路費!統統報銷的好啦,否則叫儂看一看,阿拉‘桑亥尼’發脾氣,是什麼樣子!”
聽到這兒,我是左右開弓地抽自己的嘴巴,都不知道什麼叫“疼”,為什麼抽,您還用問嗎?
服務小姐進來了,驚詫地看著我:“怎麼啦——先生?怎麼打自己的臉?!”
“你管得著嗎?我他媽樂意!不知道這臉上的穴位比腳巴丫子上的多?學著點……”說完話,趿拉著鞋,我就奪門而出!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秦二爺果真搬了家,搬到哪裡去了?不知道,也跟本沒心思打聽。這做人呀——有時候您得知道什麼叫“認命”!
日後一個大概也想收藏什麼“馬”的朋友問起我:“有位專門玩兒唐三彩的秦二爺,你認得嗎?”
“認得。”
“您覺著二爺這人怎麼樣?”
“挺好的。”
“那他——是怎麼個好法兒?”
“二爺嘛——狀元才,英雄膽,妓院老鴇子的一張臉!”
“哎——我說,您這是誇他還是損他呢?”
“你丫他媽有完沒完……”
誰都知道我這些日子正“煩”著呢,嘿?“桑亥尼”又回來了,也跟著起鬨,哭著喊著要請我吃飯。“桑亥尼”說前門飯店有家上海館子,味道蠻正宗的。我尋思坑我的畢竟不是他“桑亥尼”,就硬著頭皮去了。
“桑亥尼”說:“好啦——好啦,阿三!阿拉曉得儂不是故意的,儂也是受害者。不說啦,朋友還是朋友,吃飯!”
其實他叫的飯菜我並無胃口,就問服務員有沒有黑啤酒?有!好——給我來個黑啤酒加生雞蛋,這是我在廣東學到的吃法,據說這玩意兒它既“補陰虛”又能“去心火”。“桑亥尼”看著我一仰脖就喝乾淨了,咧著嘴說:“哦喲——好腥的吧?儂不怕‘禽流感’?”
我心的話兒:“秦二爺”我都領教了,還怕“禽流感”?可該結賬的時候“桑亥尼”急了,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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