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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不住的將凍的通紅的雙手捂到嘴邊呵氣。冰天雪地,呵氣成霧,老張勸他,說別呵了,也沒多大作用,水汽呵在手上反而越來越冷。
小區建築面積雖大,不過都是別墅,零星分佈,住戶並不多,大冬天的,也很少有人出門,所以我們一路走來還沒有遇到一個行人。
要說農村村頭有野墳倒是不奇怪,可這城市裡的小區裡有一處野墳,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這城市的野墳和農村的野墳還是有區別的,農村野墳土堆高,墓碑大,城市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水泥鼓包,墓碑也就靈牌大小。大雪肆虐,白毛風席捲之下還真難發現,那墓碑是純白色的,雪花也是純白色的,墓碑被雪花掩埋了半截,很不容易發覺。好在猴子老張懂風水,四下看了看,還是尋到了。
看這野墳也有些年月了,歲月無情,刻在墓碑上的字也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它正對小區北門,四周圍牆很高,門口也成了風口,風冷匹烈,狠狠地沖刷著墓碑。
這氛圍好是詭異。
何為弱土?老張說,那就是冰雪店都凍不住的一種土,裾說這種土,只有千年的玄冰才能凍結。那這就好找多了。野墳四周陰氣最重,弱土之下若是埋著邪物,必然就在周遭,那踩一踩哪裡鬆軟就可以找到這塊弱土。
老張科普之後,我們三人對視一眼,圍著野墳就踩了起來,幾分鐘的時間,將這裡踩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有鬆軟的地方,天寒地凍,硬的就和鐵板似得。
這時候猴子急了,說看來這弱土並不在野墳旁,時間緊迫,等那些人醒後追過來可就壞菜了。
老張點頭,我們急忙就往西邊趕去,途中白毛風旋旋而動,刮的人睜眼都費勁,加上我們長時間滴水未進,幾次逃跑都廢了不少體力,走的腿都有點軟了。
走著走著,迎面駛來一輛白色普拉多,停在旁邊一處院落外,開門下車一個女人,二十七八,個高苗條,少婦型別,圍著一條大紅圍脖,手裡提著包,這是我們在這個小區裡遇見的第一個住戶,心不由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能在這個小區出現的都不是普通人,於是我們三人幾乎是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那女人往我們這裡瞥了一眼,小跑,一扭一扭的竟然追了上來,這讓我們三人頓時緊張起來。
&ldo;嗨!嗨,你們知道小區外面為什麼起這麼大的霧嗎?大冬天的,怎麼會有霧?這麼大風的刮不散。我好急著出去辦事兒呢。&rdo;
我們三人不敢回答,繼續前行。
&ldo;你們聽不到我說話嗎?&rdo;那女人還在追問,並小跑著追趕,我們三人都沒敢說話,並加快了腳步。我倒是想和她搭話,但是自打沒遵守婉兒囑咐,被困在村子裡九死一生那一場風波之後,凡是人家認真叮嚀我的,我都會謹記於心。痛了也就怕了。
至於老張和猴子,莫名出現的女人,他們更不會去相信,於是我們始終沒有回頭。那女人追了一會兒,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停下來很不理解的說:&ldo;這仨人有病還是聾子?&rdo;然後慢悠悠的離開了。
被這女人一嚇,疲憊都忘了,走的飛快,老張畢竟上了年齡,人穩重,想問題成熟,但是經不起折騰,他大口的呼吸,臉色憋的有些發紫。我說要不要停下歇歇。老張說不打緊,這個時候歇不得。
猴子邊走邊說:&ldo;你們說剛才那女人是裝的還是真糊塗?&rdo;
我搖頭,說這哪能知道,別搭理就對了,心藏在肚子裡,她不掏出來,你永遠不知道她真正想的是什麼。
老張喘息粗重,說是這麼個理兒,先不管那麼多了,趕往北門,找到那片弱土才是當務之急。
也是,不要想這檔子事兒了。把心一橫,繼續前行。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