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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意其實很猶豫,她不想刻意去隱瞞什麼,但又不想故意引導什麼,她總覺得這個未盡的故事是一個深深的漩渦,也許他並不想介入。
她沒有回答,只是問:「你為什麼突然想到那些?」
梁嘉善低下頭,回想起剛才那一刻:
在看到那個曾經只是修長挺拔卻羸弱蒼白的男子,撐著一柄直骨傘為她遮擋風雪時,在看到那個男子經過歲月的沉澱,周身鋒芒猶被收入刀鞘,卻仍給人一種無法輕視之感,撐著一柄相似的傘為她遮擋陽光時,在他以一種神魂動盪的眼神凝視著她時——
「我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這麼抽痛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個大肥章,嗷嗚快誇我。
現在開啟了北京副本,感覺標題都變得生活化了哈哈。
第29章 丹桂
晚上一起吃火鍋的時候, 得到舒意特殊叮囑的蔣晚,強忍著對祝秋宴發作的心,用高挑的眉毛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千遍, 最後得出一個結果——你是不是除了襯衫黑褲, 沒有別的衣服?
這麼熱的天, 穿這麼嚴實做什麼?
祝秋宴微微羞赧:「我怕曬太陽。」
蔣晚:……德性, 慣的你。
由於殷照年不在家,偌大的別墅只他們四個,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最驚喜的是梁嘉善的廚藝, 平平無奇的火鍋底料經他一手, 美味地能長胖十斤。
飯後蔣晚撫著圓滾滾的肚皮說:「梁嘉善, 聽說你是我家小意的未婚夫,你們什麼時候結的親?我怎麼不知道。」
「兩家長輩年輕時定下的。」
梁嘉善一邊收拾殘局一邊說, 舒意幫著把碗碟送到廚房,祝秋宴在認真地搗騰洗碗機。
一會兒問加多少水, 一會兒問開什麼模式, 反正就是不讓舒意和梁嘉善說上話。
蔣晚哼哼兩聲, 強行插入話題, 為梁嘉善製造機會:「那你們是娃娃親啊!哇, 好古老的結親方式,都什麼年代了。」
梁嘉善想了一會兒,沉吟著說:「他們原先的打算似乎是讓父親那一輩結親,但不知為什麼最後沒能如願。」
提起這茬, 蔣晚也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還是她家裡人告訴她的。
舒意的母親舒楊是個畫家,非常出名,外公舒禮然也是個畫家,非常非常出名,總而言之就是薪火相傳,淵源深厚,好幾代的書香世家。
而梁家,梁嘉善的父親梁瑾是個名企業家,爺爺梁清齋那就更不得了,開國功臣,生意大到海外去,曾在戰爭時期提供了不少助力,被授予特殊貢獻勳章,至今還被邀請上□□城樓看閱兵。
這兩家相識屬於強強聯手,舒禮然原意想將唯一的女兒舒楊嫁給梁瑾,梁瑾似乎也對舒楊情根深種,當年一擲千金為她買下香樟別苑作為求婚之用的傳聞一度傳到今日,可最後兩人卻沒走到一起。
最終舒楊火速地嫁給了殷照年,嗯,一個充滿浪漫情懷的古董收藏家。
所以,蔣晚總結道:「兩家長輩就退而求其次,讓孫子輩來頂上?」
梁嘉善看了眼舒意,沒有否認。
舒意聽完也頗感奇妙,她原先不瞭解始末,還以為是長輩們閒談之間隨口定下的,未必值得當真。
旁人不知道,她卻比誰都清楚。
殷照年與舒楊結婚的時候,家裡好似出了點財政問題,因此入贅舒家,夫妻倆生活算不上和美,經常打鬧,殷照年每隔一陣子就要上演一回「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以此來博舒楊的眼球,奈何舒楊總是一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態度。
時日長了,夫妻離心,殷照年就越玩越野。他們一直沒有孩子,後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