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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城府萬千,據說馬術也相當出彩。
晉王府舉辦春日宴那日晌午,他看到獨自一人夾著馬腹在草場溜達的謝晚,得知她在席間被諸位世家小姐挑唆,似說謝府想要為她招贅,以此來繼承謝家,她心情煩悶,遂打馬逃離喧囂之地。
知道他就是姐姐謝意傳聞中的未婚夫後,謝晚掀起意興闌珊的眼簾,第一回 給了正眼,端詳片刻後說:「你配不上我阿姐。」
他是有匪君子,家世修養在當世都是拔尖的,謙虛接納後問道:「敢問二小姐,我哪裡配不上大小姐?」
「瞧著弱不禁風的樣子,你可會騎馬?」謝晚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問。
「會一點。」
「那你敢不敢和我來賽一場,至少得比過我去,方才能入阿姐的眼。你不知道吧?我阿姐的馬術在整個王朝算數一數二的。」
他確不知情,聞言頗感震驚。
深宅大院的女子,從何處習得過人馬術?但他忍不住好奇,哪怕初次見面,未來還可能是自己的小姨子,他也還是丟了那點分寸。
「那就賽一場吧,二小姐千萬手下留情。」
後來他勉強略勝一籌,謝晚似還不甘,賭氣道:「這次不算,下次再來,讓我阿姐當裁判。」
梁嘉善笑說:「好。」
後來謝晚回到家跟謝意說:「姐姐,我見到他了。對,就是梁嘉善,他長得挺好看的,像星星像月亮,給人的感覺很無邪,也很周到。」
周到到什麼程度呢?分明馬術也相當出彩,絕對不是「只會一點」這種程度,卻只堪堪略勝一籌。之所以想要贏她,恐怕也不是顧及面子那麼回事,而是想得她高看一眼,繼而得謝意另眼相看吧?
「姐姐,他應該聽說過你。」不對,或者可以說是,「他應該憧憬過你。」
「你怎麼知道?」
「他的眼神告訴了我。」
謝意忽的一怔,謝晚不是第一個同她提到梁嘉善是人,她卻是第一次開始懷想那個未婚夫的樣子。
在世人眼中,他是梁府嫡子。梁家書香百年,根深蒂固,那不是歷經一個王朝就能夠壯大的家族,那個男子也絕不只是「長得好看」這麼簡單。
果真天真無邪的少年,不會對女孩子這麼周到。
謝融曾不止一次提到過他,如他的名字一般,那是個像草木一樣茂盛,像春光一樣爛漫,像涼風一樣舒意的男人,嘉和善良,不會給人帶來一點點不適感。
如果她嫁給他,她一定會非常幸福。
謝意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刻她曾經嚮往過,如梁嘉善憧憬的那樣,她也憧憬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生活,可惜世事多變,謝家終究荒涼了下去。
此後便是再華光溢彩的小姐,終究也配不上那位少年了吧?
……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個冷氣十足的超市裡,梁嘉善忽然出了一身熱汗。
舒意見他走神,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喚他的名字:「梁嘉善。」
溫潤軟甜的嗓音,獨屬於女孩的音質,梁嘉善如墮深淵般猛的被拉回現實當中,劇烈地喘息起來。
「你怎麼了?」
「我……」他望著舒意,眉頭微微皺起,「我好像看到你了。」
梁嘉善說,「那年元宵節花燈會,隔著很遠我就看到了你。」
然後他登鵲樓,登至高處,在人群中看她。正月十五花燈會,人山人海,花團錦簇,她穿一襲銀雪白狐大氅,在昏黃的燈火間穿行,臻首娥眉,宛若畫境。
他一時看得痴了,猶如不經撩撥就已沉醉的遊人,聽身旁兄友說「她就是謝意」的時候,悄悄地按捺住了情竇初開的心房。
他像個涉世